第 11 章(第2/3 頁)
帶著凝煙出了府。
除去兩次去貢院,凝煙算是第一次走上街集,不時的自車軒處望出去,看外頭的景色。
葉南容既然同意了帶她出來,便也不會故意冷著臉,馬車行到一處,他就會開口告訴她是到了那裡,妻子每次都會點頭回應,乖巧安靜。
而他沉下心來後,也沒有再似之前那般抗拒反感。
馬車穿過一條條街集,停在了吉涼河邊,葉南容安排好遊船,從新回到馬車邊接凝煙。
凝煙跟著葉南容走下馬車,兩人並肩朝河畔走去,身後忽的傳來急切地呼聲。
“郎君!”
葉南容停步回頭,凝煙也跟著看過去。
來人是葉南容的隨從青書隨從,見讓他行色匆匆,只怕是有什麼事,凝煙心裡生出擔憂。
青書不自然的朝凝煙看了看,道了聲“夫人”,便附到葉南容耳邊低聲說話。
葉南容眉頭一點點擰緊,冷聲反問:“你說什麼?”
青書一臉著急,“我一得知就趕忙來告訴郎君了,郎君看現在怎麼辦才好?”
葉南容二話不說邁步便走。
“夫君。”
身後響起輕急的嗓音,葉南容才想起妻子才在身邊。
“可是出什麼事了?”凝煙追上來,扶住他的小臂,擔心的問。
葉南容來不及解釋,撥開凝煙的手道:“你先去船上等我,我去去就來。”
“那我陪夫君……”
凝煙話還沒說話,葉南容已經帶著青書快步離開,將她獨留在原地。
“夫人不如先上船。”等在岸邊的船伕開口道。
直到葉南容走遠,凝煙才將憂心忡忡的視線收回,她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幫不上忙,只能先上船等。
春時正是遊船的好時節,吉涼河畔停著大大小小碉樓精美的樓船畫舫,靠東側的一艘二層高樓船外站著七八個護衛,陸續有著常服的官員上船。
一輛青帷馬車行到渡口邊,葉忱挑開布簾下來,楊秉屹跟在他後面走上棧橋,朝樓船走去。
不時有吟詩作對的聲音從兩側停靠的畫舫傳出,有的船內還有姑娘彈琴唱曲,葉忱目不斜視,卻在經過一艘船前停住了步子。
楊秉屹隨著他的目光朝船上看去,只見懸在窗欞處的紗幔被風輕輕吹皺,慢慢撥開一道縫隙,船裡的景象在縫隙中若隱若現。
“是三少夫人。”
楊秉屹略顯驚訝道。
他往周遭看了一圈,發現即不見三公子,也不見府上下人丫鬟,少夫人竟是獨自在此。
“大人。”楊秉屹低聲請示。
葉忱側目看去,紗幔栩栩拂動,將後頭凝煙的身影送進他的視線。
小姑娘側身坐著,眼簾輕輕垂落,大約是以為沒人會看到她,簌動的眼簾將不安都表露了出來。
“讓人留心著。”
葉忱說罷便兀自朝前走,上了樓船。
船內不似其他船上曲樂繚繞,只有幾個官員一言一語的交談聲,聽到侍衛通傳說閣老到了,官員紛紛站起身拱手,“葉大人。”
除了通政李維,其餘幾個都是吏部官員,葉忱嗯了一聲,看著幾人笑道:“都坐吧。”
司封司侍郎王臨風開口道:“大人來的正好,下官等正說起,工部侍郎空缺一事。”
葉忱示意他繼續說。
王臨風道:“侍郎一職空缺出來,按理應該是他的下部許昌平頂上,可偏偏他兒子這時候鬧出腌臢事,一屍兩命被人摻了一本……現在聖上覺得整個工部從上到下都烏煙瘴氣,張冕提出將陳譽調過去,陳譽是陸閣老的外孫。”
王臨風和身旁的官員交換了眼神,壓低聲音道:“依下官看,這件事前前後後,總有蹊蹺。”
葉忱聽後不置可否,蹊蹺無非就是陸承淮將和他之前的暗鬥擺到了明面上。
“既然這蹊蹺你我都能看出來,聖上自然也心知肚明。”
王臨風不確定的說:“那聖上此番不知是怎麼打算……”
葉忱不疾不徐,“且再看看罷。”
樓船隨著葉忱落下的聲音,撥開水面慢慢行到湖中央,等再靠岸,已經是月色高懸。
葉忱踩著棧橋往外走,目光觸及那艘不曾動過的船隻,隨之想起沈凝煙,他停下步子看過去,船內亮著稀薄的燭火,一個模糊的身影投映在紗幔上。
葉忱蹙了蹙眉,“她還在?”
楊秉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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