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4 頁)
讓雁兒化解心裡的執念,這孩子雖聰慧伶俐,但唯獨感情一事,可糊塗著呢!”
薛老夫人笑道:“唯有放下執念,才能心無旁騖,專心做自己。”
眼見著宮宴的時辰已到,寧王卻遲遲不肯赴宴,辛榮心急如焚,心想著寧王出手料理了那幫作惡殺人的兇犯,無論如何也該去見月妃娘娘了。
可出了蘭桂坊,寧王似準備打道回府了。
“殿下,月妃娘娘還等您入宮一同用晚膳呢。”
辛榮騎馬追上寧王,苦心勸道:“您也知道娘娘的脾氣,倘若你不去,娘娘只怕會賭氣不用膳,娘娘患有胃疾,您忘了曾答應過皇太子殿下要照顧月妃娘娘嗎?”
霍鈺抬手扶額,辛榮說得沒錯,以母妃那小孩子般的驕縱任性的性子,只怕真的會賭氣不用膳。
他回想起自己一年前回京的那天夜裡,太子皇兄那時好像已經感覺到自己會出事,臨行送別,太子皇兄叮囑他照顧好母妃,讓他照顧好自己,永遠不要將自己置身險境。
只怪那時他並未察覺皇兄的異常,覺得自己在外征戰,一年到頭也只能回京一趟,分明太子皇兄照顧母妃的機會更多。
可沒想到他領兵前往雁門關,不到半月便傳來太子皇兄出事的訊息,那時同北狄的戰事膠著,他急於回京查明真相,卻還是被北狄三十萬大軍拖住了步伐,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才使將北狄逼退雁門關,接連斬殺十員大將,殲滅其三十萬大軍,大獲全勝。
時隔一年,他於暗中調查先太子一案,卻並無多少頭緒,前不久,才查到太子皇兄曾送秦閣老的女兒秦宓的那件南珠首飾出現在珍寶閣。
他回京便要去拜訪秦宓,想要打聽到太子皇兄死前的訊息,卻得知秦宓近年來纏綿病榻,已經被送往姨母家養病,他派人去蘇州打探訊息,卻得知秦宓被送往一位山中隱居的神醫的家中治病,下落不明。
他便只能去見那薛家長女,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
太子皇兄送給秦姑娘的定情之物卻突然出現在珍寶閣,薛家脫不了干係,那武德候謝家又到底參與了多少?
聽說明日是謝玉卿的壽宴,他可藉此機會去一趟武德候府,看能否查到一些證據。
那人害死太子皇兄,應是為了儲君之位,薛貴妃育有八皇子,必定盯著那個位置的,如今薛貴妃和其背後的薛家嫌疑最大,而武德候和薛家沾親,兩家或許早在暗中有了勾結,共同策劃了太子一案。
他曾協助太子皇兄掌管刑獄,跟著皇兄查案,在他一番推理之後,推斷了薛貴妃的作案動機,但卻苦於沒有證據,他離京一年有餘,只怕罪魁禍首已經想盡辦法銷燬抹去罪證。
如今唯一的突破口是薛凝和她手中的南珠首飾。
霍鈺突然勒馬調頭,辛榮急切地追在身後,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裡?”
“進宮。”
夜深人靜,唯有耳畔傳來的急切雨聲,雨越下越大,暴雨傾盆,迎頭劈下。一路騎馬匆匆入宮,雨水從頭頂澆落,早已將身上衣袍淋個溼透。
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自然不懼風雨,冷雨順著臉側而下,顯得五官更冷硬俊朗。
辛榮看著在雨中縱馬的那個瀟灑挺拔的背影,絕望地想:“這下完了,月妃娘娘再三叮囑過讓寧王殿下要精心穿戴,以求讓今日赴宴的貴女對殿下會有個好印象。畢竟當年殿下“玉面閻羅”的名聲在外,當年讓戶部尚書曹文斌血染審訊室,傳遍京城,至今京中貴女聽到寧王的名諱,懼怕者居多,甚至有無知頑童將寧王的畫像當成門神貼在大門口辟邪。”
寧王不得聖寵,右相薛遠和刑部尚書趙謙可不是那種不顧女兒死活,只想著攀附權貴賣女兒的人家,更可況薛遠有薛貴妃撐腰,趙謙背後有趙婕妤,兩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親事能不能成,還得兩位小姐點頭答應才行。
但好在月妃知薛趙兩家是死對頭,同時選兩家的女兒入宮,便是讓兩家暗地裡競爭,寧王雖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只要一家稍微流露想要結親的心思,另一家為了不讓對方選上也會選擇爭上一爭,寧王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況且趙文婕在尚衣局任女官,曾流露出對霍鈺的愛慕心思,如今霍鈺又有戰神之名,女兒家自是崇拜那武藝高強,英武不凡的男子。只要趙文婕見了霍鈺,激起了當初對霍鈺的愛慕心思,趙家上心了,薛家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月妃便是打的這個主意。
她更不必擔心霍鈺的長相,他生得劍眉星目,是京中貴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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