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4 頁)
說道:“先太子已死,你兄長這個太子伴讀的身份尷尬,又因我不得寵,於趙家並無多大的助力。你父親心胸狹隘,目光短淺,趙家的希望便寄託在你和文軒的身上。希望你們兄妹不要讓我失望啊!”
趙文婕恭敬地答道:“太學的先生都誇讚兄長有狀元之才,他這一回必定高中,必不會辜負姑母的期望。”
趙婕妤閉上眼睛,浸泡在溫泉池中,只露出半截香肩。她微微頷首,道:“兵部有個空缺,只等文軒高中,本宮便會讓人舉薦他入兵部。”
“你的事不可心急,那薛家長女不像是個心機深的,或可從她的身上尋到突破口。”
姑侄正說著話,皇帝身邊的太監福才親自來明珠宮跑了一趟,得知趙婕妤泡溫泉,不敢打擾,便對明珠宮的掌事宮女紅香說了幾句,紅香塞給福才一袋金葉子,送走了他,便進了寢宮回稟主子,趙婕妤迫切地問道:“今夜陛下傳了何人侍寢?”
紅香面露難色,道:“陛下去了承恩宮。”
“又是她寧雪柔。”趙婕妤氣得捏碎了手裡的葡萄,汁液四濺。
她強壓著怒火,對趙文婕擺手道:“本宮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趙文婕從明珠宮出來,長嘆了一口氣,心想就連姑母這般絕色的美人,入宮之後也被柔妃比了下去,方才姑母那頹然失落的模樣,哪有當年的風彩。
她可不要變成姑母那般模樣。
出了明珠宮,她踩在甬道的碎石子路上,遠遠看到從明月宮出來個人影,皎潔的月光照耀在那人身上,讓那輕瘦的身影多了幾分清冷感。
趙文婕見那身影便知是薛凝,她趕緊追了上去。
幾天未見,薛凝便越發憔悴了,眼尾紅紅的,好似方才哭過一場,看上去神色怏怏,心情低落。
“薛姐姐這是去了月妃娘娘處?”
薛凝見是趙文婕,趕緊擦拭眼淚,不想讓她瞧見自己哭過。
薛凝對趙文婕福了福身,將手中拿著的畫像藏在身後,“趙家妹妹這是要出宮吧。”
趙文婕點了點頭,笑道:“薛姐姐與寧王殿下的婚期將近,妹妹在此恭喜了。”
薛凝眼圈一紅,小聲嘀咕道?“有什麼可恭喜的。”
又不是嫁給自己所愛之人,她連寧王的面都沒見過,今日月妃傳她進宮,說是寧王去了軍營練兵,便讓人繪了一幅寧王在練武場上與人對決的畫像。
霍鈺當年玉面閻王的名聲在外,如今戰神名/號越來越響亮,薛凝到處打聽過,得知寧王不擅文墨,不過是粗鄙武夫一個,又見到這幅與人決鬥的畫像,越發覺得寧王好勇鬥狠,心裡更加懼怕他。
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害怕,又擔心趙文婕看穿自己不情願成婚,不願再與趙文婕多說什麼,便匆匆告辭離宮。
以至於那幅畫像掉落也渾然不覺,趙文婕拾起那畫像,將畫像展開一看,仔細拂去畫像上的落灰,歡喜地抱入懷中,奉若珍寶。
望著薛凝遠去的背影,她的眼神似粹了寒冰,自己放在心間五年之人,竟被人棄之如敝屣,她又如何能甘心,她一定要阻止這場婚事。
轉眼到了八月十四這天,今日既是薛雁的生辰,也是她和謝玉卿定親的日子。
八月金菊盛開,螃蟹更是肥美,餘氏一早便來了海棠院,親手下廚為女兒煮了一碗蟹黃面。
自從薛雁替長女主動認下與謝玉卿私會一事,餘氏感到愧疚之餘,也心懷感激,親自為女兒煮了碗長壽麵。
這些年雖然許懷山也很疼愛薛雁,但她畢竟從未得到過母親的關愛,薛雁吃著母親親手為她煮的壽麵,卻感到眼眶泛酸。
只是她這些年在外奔走,不習慣在人前落淚,悄悄背過身去,拭去眼淚,“謝謝母親,這是雁兒吃過的最好吃的面。”
餘氏此刻也很高興,次女雖然不如長女薛凝那般端莊賢淑,但也是她思念了整整十八年的親生女兒。
她激動地握住薛雁的手,“雁兒,謝謝你主動顧全大局,答應和謝玉卿成婚。倘若那件事被揭穿,你姐姐便沒有活路了。從未想過同你爭謝家二郎,她知曉你仰慕二郎,那天夜裡她是去告別的,她心裡難過,娘希望你能體諒姐姐。”
母親句句不離姐姐,處處都在為姐姐著想,原本她還很高興能吃到母親親手做的長壽麵,但聽了母親的話,她心裡所有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她忍不住去想,母親為她煮這碗長壽麵到底是因為真的關心她?還是因她替姐姐認下和謝玉卿私會之事?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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