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4/5 頁)
蘇嶼文當即皺起眉:“又是這人!”
“誰?”陳思維因為地理位置原因,很少能一線吃瓜。
這次輪到蘇嶼文給他解惑,“一個神經病,不是第一次給沈硯送情書了,又是塞書包又是塞桌肚,有次連剛發下來的練習冊裡頭都夾著。”
陳思維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持續多久了?”
“有一週了吧。”蘇嶼文道。
……一週?
陳思維頓了下,看了眼沈硯。
他不信沈硯會這麼忍氣吞聲。
“你打算怎麼辦?”他問沈硯。
沈硯道:“查過監控,是實驗樓的人。”
“實驗樓?”陳思維想了想,嘆氣:“那範圍太廣了。”
實驗樓三四五樓是教室,一二樓是實驗室。
每週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全年級理科班上實驗課都要來一趟。
人雜又亂。
沈硯不是學生會成員,加上事情不算大,跟犯罪沾不上邊,監控室那邊不會給太多查監控的機會。
“我打算把東西給張青,讓他去查。”沈硯轉著筆道。
張青愛抓紀律,把(1)班的班風班貌看得比金子還重,這件事交給他,絕對會被他當做典型,可能還會鬧得整個年級不得安寧。
沈硯並不在乎事情會對自己和對方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他查不出來,也懶得再費心思,無關緊要的人,從來在他這裡留不下多餘的印象。
他從桌肚裡翻出一沓情書,一模一樣畫著黑色愛心的封皮,差不多有七八封,又拿過掛在椅背上的書包,書包乾乾淨淨,很整潔,夾層裡透出兩抹豔俗的粉。
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厭煩,沈硯隨手抽出丟到桌上。
“還有兩封。”他說。
陳思維咋舌:“這麼多……?”
蘇嶼文道:“都是一個人寫的。”
“有病吧,”陳思維道,“現在外頭都在傳你不光收情書還愛回信,也是因為這個?”
“這人寫情書不署名,純騷擾,”蘇嶼文道,“我這不是想幫老沈把他釣出來。”
陳思維:“……合著還是你傳得謠言?”
蘇嶼文自豪的笑笑。
陳思維乾脆道:“我跟你們一塊去,到時候張青問起來也好幫你們證明。”
沈硯不像蘇嶼文表現得那麼焦躁,他漫不經心轉著筆,抽空掃了兩眼書包裡翻出來的兩封信,道:“這兩封不是。”
沒畫黑愛心。
質感也不一樣,一封細膩,一封像隨處扒拉出來的卡紙。
蘇嶼文:“那就好,我還以為這變態加強了,現在一上午就敢送三封。”
“嗯,這兩封收起來,剩下的給張青。”沈硯說著,突然一頓。
窗外大片陽光投射進教室,在桌沿處灑下陰影,他緩緩坐正身子,似在思索什麼,看了眼空蕩蕩的書包。
旁邊響起蘇嶼文和陳思維義憤填膺的怒罵。
“張青要是不重視,咱們就說嚴重點,這就是騷擾。”
“沒見過往作業本里夾情書的。”
“何止,他還老給沈硯發訊息,拉黑刪除就換小號來!”
……
沈硯一動不動,忽然垂了眼,英挺的眉骨斂下陰影,整個人定了數秒,拿過情書,動作一時竟有些遲疑。
慢慢地。
他拆開兩封情書,粗略一掃,拿過那張硬殼卡紙,自第一行開始讀。
「致親愛的沈硯,展信佳
他身軀一震。
「……
第一次見面起,我就為你雄偉的氣質深深著迷
血,是紅色的;
骨頭,是白色的;
你,是五彩繽紛的。
沈硯,
多麼讓人心潮澎湃的名字,施恩沈,一安宴(劃去)硯
沈硯,每當我念起你的名字,我就會想,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死了,我該怎麼辦
地獄去過嗎(心碎)血嘗過嗎(心碎)被愛情背叛過嗎(心碎)被打罵冷暴力過嗎(心碎)
地獄我去過(心碎)血是鹹的(心碎)愛情背叛過我(心碎)冷暴力令我夜不能寐(心碎)
只有魔鬼才令人害怕的話,我多想做你一個人的魔鬼,每天夜裡入你的夢,讓你的嘴巴只能喊出我的名字
重新自我介紹下吧,愛哭,敏感,脆弱,脾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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