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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溫瀾生突然暴起,抄起一旁的花柱就向著小男孩父親的臉上砸去。
人群尖叫。
小男孩兒嚇得聲嘶力竭的大哭。
「你再說一句!你有膽子再說一句!」溫瀾生雙眼赤腫,脖子漲的通紅,將小男孩父親撲倒在地,撕頭髮扇巴掌。
「瀾生別打了、別打了、」
「大家都是親戚、他可是你表叔、」
「溫瀾生你又在發什麼神經!」謝岑正在茶室裡打牌,聽到兒子打了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就看到溫瀾生當著表叔兒子的面,狠狠抽表叔的巴掌,表叔那張臉都快腫成了豬頭。
可溫瀾生卻絲毫不聽,指甲都快把對方的臉撓爛,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裡,身下的人不是表叔,而是容修,他想殺了他。
最後,是幾個人合理才把溫瀾生制止住。
表叔捂著臉,謝岑又哄又勸,花了不少錢才把這件事平息了下來。
終於把表叔安撫好,謝岑狠狠的瞪了溫瀾生一眼。
雲水灣,遠離一切喧囂。
繁夏坐在容修家客廳裡軟的幾乎可以讓整個人陷進去的皮質沙發上,落地窗方正的邊框,如同一張畫框,將初秋的風景框進了她的眼中,不遠處的開放式廚房,傳來令人心安的做飯聲,繁夏久違的放鬆了一下。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手機裡的電話一通接一通,即使她按了靜音,但微微的振動在此刻極度放鬆的空間下,顯得突兀又生硬。
繁夏沒有看來電顯示都知道是誰。
溫瀾生。
從她離開酒店後,電話就沒有斷過,未接來電顯示早已經99+,可她還是不打算接,就這樣看著手機螢幕一次次亮起,溫瀾生的頭像一次次在她眼前亮開,就好像是他在拼命求救。
而每一次的自動結束通話,就像是勒斷他的喉嚨,掐滅他的希望,就像幼年的她,就像被汽車一次次碾壓的母親。
手機的不遠處,容修的西裝與馬甲就搭在沙發扶手上,裁剪高階筆挺的西裝外套隨意堆疊著,產生出線條優美的褶皺,繁夏指尖摸了摸西裝的面料,手感很好,就像它的主人。
繁夏眸光看向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容修,脫下了正式的西裝外套,他只穿著條紋襯衣,袖釦解開,袖口挽到手肘處,小臂肌肉白皙而緊實,低著頭專注的盯著菜板上的蝦仁,手中拿著一把刀在去蝦線。
他的動作嫻熟,很難想像,這樣的人,會是山海集團的掌權人。
她一直以為,容修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雖然他曾經跟她說過他的廚藝很好,但她一直以為,那只是容修自吹自擂,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精通廚藝。
那樣專注而認真的表情,似乎是在完成一場極為重要的任務。
繁夏道:「需要我幫忙嗎?」
容修抬起頭來,在外人面前冷厲的外表消失,他笑容溫和:「不用,你等著就好,要是無聊就看會兒電視。」
繁夏恍惚了一下,很多年以前,爸爸也是這樣,一邊在廚房裡忙碌,一邊推開下了班想要幫忙的媽媽,讓她去客廳看會兒電視。
「好。」鬼使神差地,她竟然答應了。
其實繁夏已經很多年沒有看過電視,一來現在手機很方便,二來她太忙了,僅有的幾次看電視,也是因為家裡來了親戚,開啟電視聽著熱鬧一些。
記得她小時候最愛看少兒頻道,但現在連是多少臺都忘記了。
她隨便調了一個中央電視臺,聽著裡面的新聞主持人說著一口熟悉的播音腔,講述著國際新聞,哪個地方又在罷工,哪個地方又在打仗了,溫馨的飯菜香味傳到她鼻尖。
繁夏靠在沙發上,這一刻,她得到了久違的安寧。
但手機還在不知疲倦的振動,繁夏拿起手機,看向容修:「幫我。」
容修淡淡一笑,放下正在清洗的芹菜。
電話被接通。
一片狼藉的婚禮現場,親戚們因為剛才打人的事情無一不對他冷眼。
他原本已經不抱期待,可當看見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已經麻木的瞳孔還是驚喜睜大:「夏夏,我」
「不好意思瀾生,繁夏讓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工作,請你不要再給她打電話。」
「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你為什麼會有她的手機?」溫瀾生的聲音已經接近崩壞。
「她在忙,把手機交給我保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