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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夏看著他吃的專注,好像在吃什麼絕頂的美味珍饈,忽然想到,以容修家世外出應該都是吃法餐,義大利餐,煎餅果子這種街邊小吃應該沒有吃過,也不符合他高冷富二代的形象。
於是她問道:「這是你第一次吃街邊小吃嗎?」
容修停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以前吃過很多次。」在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繁夏跟溫瀾生還在交往,似乎每一所大學外面都有美食一條街,都有煎餅果子、烤冷麵、烤麵筋、臭豆腐、螺旋大土豆這種小吃,週末的時候學生們就會成群的約在一起,一邊吃小吃一邊逛街。
溫瀾生也不例外,一到週末的時候,他就會溜進帝都大學,央求著繁夏陪他逛街。學生錢不多,買不了什麼奢侈的東西,可溫瀾生能霸佔繁夏一下午的時間陪他玩鬧,這本就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
容修知道,是因為他就跟在他們後面,像個卑劣的痴漢,自卑又自虐的看著溫瀾生攬著她的手臂撒嬌,央求她給他買零食的樣子。
擁擠的人潮裡,容修的眼裡只裝得下繁夏一個人。
她給溫瀾生買過什麼,他就跟在後面偷偷的買什麼。
但具體那些小吃是什麼滋味,他吃不出來,只覺得很苦很澀,吃進嘴裡喉嚨泛酸。
所以他才會求繁夏給他買一個路邊小吃,讓他圓一圓大學時代,苦澀又不能言說的夢。
可現在他能吃到繁夏親手給他做的煎餅果子,七年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好慶幸,他做了最正確的選擇,插入她和溫瀾生的關係。
否則,哪怕繁夏復仇成功,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也不是他。
六點鐘,天漸漸亮了起來,一些酒吧裡玩了一夜的年輕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來,街邊的小攤們開始忙碌起來,但是在這片和諧的忙碌聲中,夾雜著一聲憤怒的怒罵。
「我真是服了你了,算錢都算不明白,你是手殘還是腦殘?」伴隨著這聲謾罵,一個人被人暴力的推搡出一家便利店,腿腳不穩的她被便利店外面放著的丟垃圾的小箱子絆倒,倒在地上,姿勢明顯僵硬的左手被戳到地上,痛的那人叫了一聲。
繁夏聽這聲音有點熟悉,從車窗往外看去,竟然是溫菁。
容修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她。」
「我真是倒了黴了,看你可憐給你一份臨時工的工作,結果你他爹的好吃懶做不說,連算帳都算不明白,害老孃損失一條煙錢,老孃不讓你賠錢了,快點滾吧你,爛泥扶不上牆。」便利店老闆憤憤的罵道。
「老闆,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溫菁懇求道。
「還給你機會!」老闆怒氣反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吃了我店裡的一個麵包。」
「你、你怎麼知道?」
便利店老闆懶得跟她說話,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店裡不需要你這種小偷小摸的人,快點滾!」
倒在地上的溫菁眼神格外猙獰,尤其當她感受到過路的人朝她投來各種異樣的眼光時,自尊心像是被人踩在腳下摩擦。
她不甘的看著不遠處的高檔酒吧,曾經在國外留學時,繁夏時不時給她匯錢來,她出入這種場所包一個洋男人睡一晚,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可現在呢?她的手筋被溫瀾生劃斷,雖然生活能夠自理,可是她卻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溫明月坐牢又讓她最後做手術的希望破滅,她每天無所事事的躺在家裡,靠著謝岑起早貪黑在火鍋店裡打工掙來的錢,用正常的右手刷手機,沉迷網路奶嘴裡,反正有人養著她。
可偏偏謝岑跟溫瀾生扭打在一起,摔傷了腰,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溫瀾生趁著當時混亂,一個人跑了出去。
謝岑整天癱在床上,哀嘆□□,就連拿杯水都要使喚她,搞得她像傭人一樣。
更重要的事,她沒錢了,謝岑砸火鍋店那點工資,根本存不下錢,房東又在催房租,再不找份工作,她真的要被活活餓死。
不得已,溫菁出來找工作。
本以為自己好歹在國外留學過,找一份文職應該沒問題,可是那些hr一看她沒有畢業證書,翻臉翻得比書還快。她又急需錢,才來這個便利店當臨時工,現在卻連一個便利店臨時工都不收她。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溫菁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眼中卻都是恨意,都怪溫瀾生那個賤人,如果不是他弄傷了她的手,她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
可現在溫瀾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
別等她找到溫瀾生,不然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