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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生乾裂的嘴唇,就像蒼白的雪地裡冒出的一兩顆血珠子,聲音沙啞的就像鞋尖碾過厚厚深雪:「我給了發了好多訊息,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理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在這裡找你。」繁夏靠在牆上,絲毫不理會他言語間流露出的脆弱,伸出淨白的縴手:「既然來了,就把戒指還回來吧。」
溫瀾生蒼涼的眼神裡閃過驚慌,下意識的將手背在身後。
「夏夏,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們去選戒指的時候,市面上的戒指我都不滿意,是你抱著我,說,『我的瀾生婚禮上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男人,最美的男人一定要有最好看的戒指,你還讓設計師在戒指的裡面刻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說要我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夏夏這些你還記得嗎?你怎麼可以說忘就忘?說拿回去就拿回去,說扔下我就扔下我?」
繁夏唇角噙著笑,這想駁斥他,忽然想起了溫明月,於是態度一變,眼神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你以為我想讓我們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以為我真的是那樣狠心的人,十多年的感情說斷就斷?我能表面上跟你一刀兩斷,可是在我心裡,高中初中那幾年,你陪著我的記憶,我永遠都斷不了。」
「夏夏、」溫瀾生神情激動,上前要拉住她的手。
繁夏猛地退了一步,說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也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可是你看看你的好家人都幹了什麼?使他們一步一步把我從你身邊逼走,逼我不得不放棄你的。」
「你媽炒股賠了,怪我。你媽跟老張老鄒借錢,怪我。我好心好意收留無家可歸的他們,反倒成了驢肝肺。欠的債居然還要我替她還,我不還,她就把主意打到我們的婚戒上!」
繁夏一把攫住他的手腕,指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你這枚戒指嗎?不是因為我真的想跟你徹底了斷,是因為我知道,只要這枚戒指還在你手上,你媽就會打它的主意,把戒指賣了去還債,而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它。」
溫瀾生眼中閃爍著模糊的淚光,一根根柔軟的刺紮在他的心裡,又疼又酸,他以為繁夏是真的想跟他徹底斷了,沒想到她竟然連決絕時,都還在替他考慮。
「對不起。」溫瀾生哭著道歉:「我不知道,我對不起你夏夏,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把戒指搶走的,我就是豁了這條命,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夏夏,你最後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繁夏沉默不語。
溫瀾生繼續道:「這些日子,我媽總是給我打電話,還跑到我們家裡砸門,讓我出來見她,我之前還不明白,現在我都懂了,我知道她是想搶我們戒指去賣錢還債。可是夏夏,我一直都有聽你的話,這些日子,無論我媽怎麼哭喊哀求,我都沒有見過她,真的一次都沒有。」
繁夏不信任的笑了笑:「那是因為你之前不知道原因,她如果還不上老張老鄒的錢,可能會被判定會老賴,到時候你媽你爸拉著溫菁一塊兒在你面前跪下,哭哭啼啼說句話哀求的話,你的心一下就軟了。」
「不會的,夏夏,你最後信我一次,我絕對不會心軟的,債是她欠的,我不會幫她還的,夏夏我會幹乾淨淨不帶一點拖累的回到你身邊的,好不好?」溫瀾生流著淚懇求。
繁夏看著溫瀾生,眼中漸漸染上往日的情愫:「行,那我就最後再信你一次,這一次如果你還願意拿著用我的錢買的婚戒,去填補你們家的虧空,溫瀾生我馬上就跟容修結婚。」
最後一句話,彷彿有千斤的分量壓在溫瀾生身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全身籠罩在一種即將被壓死的恐懼裡,在瀕死的恐懼中他好像看見了容修得意的站在繁夏身邊,洋洋得意的抬起手,手上戴著的正是曾經屬於他的那枚戒指。
「不要,不要跟他結婚,夏夏你相信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在幫家裡了,我會向你證明的。」溫瀾生神情異常激動。
繁夏道:「好,那我就等著你證明給我看。」
雖說那枚戒指轉手一賣不過十幾萬,無論溫瀾生給還是不給,都彌補不了溫明月挪用空款的零頭,但是酒席喜歡看她們溫家人自相殘殺,狗咬狗咬的鮮血淋漓,六親不認的樣子,溫家人越痛苦,她就越開心,父母也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開心。
第66章 撒嬌
暫時穩住了溫瀾生之後,繁夏回到辦公室裡,低壓壓的氣氛無聲的宣示著辦公室主人此刻不悅的心情,冷色調的光透過黑曜石般的桌面反射在他輪廓深邃的側顏。那雙堪稱完美的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