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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無奈的說道:「那沒辦法了,醫院就是這樣的規定,我也沒辦法。如果你們感到為難的話,我現在可以幫你們轉到公立醫院,那裡手術費可能只要兩萬左右,如果你孩子有社保的話,還可以報銷。」
醫生這樣說,謝岑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
他也不想轉到公立醫院啊,環境比不上私立的不說,就樓道大廳裡還都擠滿了病床,醫生質量更加比不上私立,如果不是礙於經濟所迫,他也不會那溫菁的身體去冒險。
轉院的路上,謝岑失聲痛哭:「咱們奮鬥了一杯,為什麼老了反而過成這樣?連給菁菁的救命錢都拿不出來。」
公立醫院的環境完全不是私立醫院能夠比的,整個樓道還有大廳都鋪滿了簡易的褥子,連個架子床都沒有,無數病人擠在一起,在龐大病人的環境下,醫生更加沒有精力去精細考慮病人的情況,草草的給溫菁做了手術,也不來查房觀察病人的情況。因為欠了手術費,沒休息幾天就被強行出院。
而沒有專業護士換藥和康復的情況下,溫菁的手即使做了手術也出現了血腫感染的情況,可因為沒錢連公立醫院都去不起,手硬生生就給拖廢了。
溫菁在知道自己的手成了殘廢,連遊戲都打不了,徹底自暴自棄,嚷嚷著要找到溫瀾生跟他拼命。
而溫明月更是自暴自棄,溫瀾生消失不見,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沒有人願意借錢給她,當警察找上門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溫家的天徹底塌了。
第68章 攤牌
溫明月被警察抓走的時候,謝岑還在為了溫菁的手傷忙碌奔波,眼睜睜看著溫明月被人抓走,心徹底涼了。
他們一家三口原本全都指望著溫明月的工資緊緊巴巴的活著,現在加上溫菁的醫藥費,日子更是揭不開鍋,溫明月被警察帶走更無意於雪上加霜,甚至連個好一點的律師都沒有辦法給她請,只能依靠法律援助。
可溫明月挪用公款罪,罪名屬實,又拒不歸還挪用的上百萬資金,數額巨大,案件很快宣判,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穿著橘黃色看守所服的溫明月當即頭暈目眩,幸虧被周圍的法警攙著才沒有才沒有栽倒過去,耳邊傳來謝岑的哭罵聲,溫明月眼前發昏發黑,朝聽審團望去,謝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法警已經拖著她虛弱無力的腿腳走了。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解開了手銬,塞進了在冰涼陰暗的四方天地裡。
牢房裡的其他人釘釘地看著她,她們來全國各地,犯的罪名五花八門,唯一相同的是她們都比溫明月年輕力壯,監獄裡可不是講尊老愛幼的地方,溫明月蒼老的身子一顫,彷彿有四面八方的寒氣往她身上湧。
不到一個星期,溫明月已經快要瘋了。
她在文明的社會裡生活了大半輩子,猛不丁被扔到了弱肉強食的監獄裡,白天還勉強正常,可一到晚上,牢房裡的人就那她出氣,不是暴力蠻橫的揍她,而是用各種小動作折磨她,雖然不致命,但更加像一種酷刑。
例如深更半夜往她的臉上澆涼水,那尖銳的東西扎她的頭皮,如果她稍有反抗,便會被牢房裡的老大罰站,一站就是一晚上,白天還要繼續勞動改造,沒精神時就會被其他獄友舉報,反過來被獄警教訓,甚至連監獄裡最膽小怕事的人,都拿她當發洩桶。
她成了人人可以欺負的物件,溫明月才來了一個星期,卻感覺像過了一輩子這麼長,而這樣的一輩子還有14年零349天,她甚至還會死在這個地方。
溫明月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害怕過,無邊無際的恐怖勒著她的脖子,她趕緊給謝岑寫信,讓他想辦法給她請律師,幫她重新上訴,幫她找溫瀾生要錢,能賠多少是多少,最重要的是能讓她減輕刑罰,這個鬼地方,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可信是寄出去了,卻像石沉大海,沒有了音信。
昏暗破舊的破敗房子裡,謝岑看完了信,直接將信紙團成一團,丟到了垃圾桶裡,語氣怨恨:「人在牢裡,倒使喚起我來了。」
「她自個兒挪用公款,工資沒了,養老金也沒了,我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還幫她還錢,想得美!」溫菁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她媽腦子反抽,自尋死路,她怎麼會落到今天?
「就是,我跟了你媽一輩子,受了她一輩子的氣,就指望著老了有個依靠,沒想到最後還是得靠咱們父女倆。」謝岑惡狠狠的咒罵了溫明月一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