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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凝絕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她化被動與主動,非要佔個上風,她伸手去解沈牧的扣子。
月光靜悄悄的,家屬院裡連一聲狗叫都聽不到,只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某種富有節拍的蟲鳴。
柳煙凝躺在桌子上,雙手無意識地扒拉著,一不小心將旁邊一堆書給碰到了地上,發出了突然而劇烈的響動,沈牧吃了一驚。
他想去撿拾,柳煙凝一把拉住了他。
等到風平浪靜,沈牧先打來了熱水,各自擦洗。
沈牧彎腰整理被柳煙凝碰到地上的書籍,這些東西是柳煙凝的,沈牧雖然用了書房這麼久,卻從來不曾亂動過她的東西。
他撿了幾本,整理整齊,正要去撿被那本翻開的筆記本,目光觸及上面的字跡,愣住了,這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他曾經收到過數十封同一個筆記的書信。
沈牧將筆記本撿了起來,目光定在了上面,他仔細看過,確認無疑,這筆記本是柳煙凝的,筆記出自於誰都不用問了。
驚喜交加的沈牧,拿著筆記本問柳煙凝,還是問道:「煙凝這筆記本上的字是你寫的嗎?」
柳煙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將衣服合上,「不是我寫的是誰寫的。」
沈牧定定地看著她,心頭所有的不解,在這一瞬間都吻合了起來,「煙凝,我曾經有個筆友,我們互通書信一年多,我收到的書信和你的寫的一模一樣,你告訴我,我的筆友是不是你?」
沈牧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驚喜,又帶著懊惱。
「什麼啊,我不知道。」柳煙凝要出去。
那些書信就在書房,沈牧找了出來,將書信攤在了柳煙凝面前,「煙凝,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著我嗎,這些書信是你寫的是不是?」
柳煙凝看著書信,沒有說話。
沈牧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和驚喜,他曾經對這個筆友十分的仰慕,雖然對方沒有告訴他是男是女,但是從細膩的文字中他感覺出對方應該是個女孩。
「那次聯誼,你是專門去找我的,是不是?」沈牧問她。
柳煙凝冷哼一聲,「是又怎麼樣。」
沈牧這時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本不屬於聯誼單位的柳煙凝會那樣突然地出現,又能用語言快速地擊穿他的內心,讓他同意結婚。
也是在這個時候,沈牧才知道當時柳煙凝為什麼要這樣突然地找上他,當時的柳煙凝被柳遠平逼著嫁給那個人渣,才十八歲的柳煙凝自己想出了嫁人這個辦法。
沈牧慶幸不已,幸好她當時找上的是自己,若是別人,他實在是無法想像。
「你當時為什麼不跟我表明身份啊!」沈牧不解,如果當時柳煙凝跟他表明身份,他也一定會願意娶她的。
柳煙凝沒有說話,沈牧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是她唯一的情感傾訴物件,如果她當時表明了身份將沈牧嚇走的話,那她連這個可以說心裡話的筆友都沒有了。
沈牧難以形容心裡的那股驚喜感,他結婚之後,筆友就跟他斷了聯絡,他心裡對這個神秘的筆友有種說不出來的仰慕,後面他結婚了,即使跟當時的柳煙凝沒有感情,他也不能做有愧妻子的事情,剛好那時候柳煙凝也不給他寫信了,所以就斷了來往。
可到今天他才發現這個筆友竟然就是柳煙凝,這種驚喜簡直無法言表。
他本以為他跟柳煙凝互不瞭解,沒想到到了今天才發現,他其實早就已經愛上了柳煙凝,從她還是文字間的一個影子的時候。
柳煙凝推了推沈牧,「你現在知道了,喜歡的那個筆友和妻子其實是同一個人,你心裡怎麼想?」
沈牧連忙解釋,「不是這麼回事,我結婚之後,就沒有再跟她聯絡再跟你聯絡了。」
柳煙凝冷哼了一聲,「那也是心靈出軌,給你扣一分。」
沈牧牽住柳煙凝柔軟的手,心情說不出來的興奮,高興。
「媽媽!」
正在這時,柳煙凝聽見了阿寶的聲音。
她迅速推開沈牧,一把拉開了書房的門,阿寶正站在主臥門口,茫然地看著黑暗。
「兒子。」
「媽媽!」阿寶走過來,揉了揉眼睛,「你怎麼還沒有來跟阿寶睡啊?」
柳煙凝瞪了一眼沈牧,「媽媽這就來了,阿寶。」
沈牧趁機哄阿寶,「阿寶,爸爸陪你和媽媽睡好不好啊?」
這幾天阿寶跟他相處得很好,他以為阿寶一定會同意了,沒想到阿寶卻立刻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