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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柳煙凝叫住她,大半夜的,麻煩了毛曉峰好幾次了,即使兩家關係好,柳煙凝也不好意思了,「秦姨,你去叫沈牧過來吧,他前天來的時候不是說他搬去運輸公司家屬院了嗎,走路過去七八分鐘就到了。到了地方,你就問龔揚家。」
秦姨哎地一聲,出門去了。
秦姨來到運輸公司家屬院,收發室的大爺正在打瞌睡,秦姨將人叫醒了,說自己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龔揚,大爺給她指了路。
秦姨好不容易找到了龔揚家,家裡燈還亮著,她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裡面才有回應,「誰啊?」
龔揚過來開了門,外面站著個陌生的中年婦女,一見他就問,「你是龔揚吧?」
「我是,您哪位?」
「我是阿寶家裡的保姆,阿寶發燒了,我過來叫沈先生過去送阿寶去醫院。」
一聽是阿寶發燒,龔揚剩下的那點酒意也全消了,「您稍等。」
龔揚跑回客廳叫沈牧,沈牧酒量不行,這會兒還昏著呢,聽到阿寶發燒這四個字眼,猛地站起來,差點摔倒。
龔揚急得『哎呀』一聲,「真是他孃的不湊巧,都怪我,沒事喝什麼貓尿啊!沈牧,我看你是送不了了,我去送吧!」
龔揚家裡就有腳踏車,連忙推出來。
秦姨還在門口站著呢,沒看到沈牧,問道:「沈先生呢?」
「他他這會兒肚子疼,哎呀,我去送阿寶,快坐上來。」
秦姨只得跟著龔揚回了家屬院,進了屋,秦姨反倒冷靜下來了,她對龔揚說道:「您請坐,我幫您倒杯茶水。」
龔揚急道:「這個時候還喝什麼茶呀!快讓煙凝將阿寶抱出來吧。」
秦姨見他也懂禮,沒莽撞地闖房間,轉身進了主臥,見柳煙凝已經換好了衣服,鬆了口氣,說道:「來的是龔先生,阿寶怎麼樣了?」
柳煙凝聽說來的是龔揚,也是一愣,「還沒降下去呢!」
「快走吧,龔先生在外面等著呢。」
柳煙凝抱著阿寶出來,夜裡風大,她拿了一條毯子將阿寶裹了起來,見到龔揚,她也沒問沈牧,「龔大哥,真不好意思,半夜麻煩你。」
「說什麼麻煩,證件帶齊沒有,快走吧。」
柳煙凝抱著阿寶坐在龔揚的腳踏車後座上,從龔揚身上的一大股酒味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龔揚在前面騎著車,幸好天上還有月亮,勉強能看得見路,他心裡暗暗叫苦,想開口幫沈牧說點好話,一張嘴就灌了一嘴巴的風,說什麼都聽不清,只好閉嘴了。
到了醫院,醫生給阿寶打了退燒針,讓他們在留觀室觀察觀察,看看燒退不退。
柳煙凝一心撲在阿寶身上,都沒過問沈牧,龔揚心裡更著急了,可他也不敢跟柳煙凝交代實情,更不敢跟她撒謊,看著外面的夜色,龔揚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麼偏偏就在今天晚上勸沈牧喝酒呢!
正在這時,龔揚聽到外面有道熟悉的聲音,「請問剛剛有沒有一男一女帶著一個三歲多的發燒的小男孩過來?」
「那不知道,發燒的小男孩多了,你找找看吧。」
龔揚急忙露出頭去,小聲地叫沈牧,朝他招手。
「阿寶怎麼樣了?」
一道人影籠罩住椅子上的柳煙凝母子,柳煙凝聞著空氣中的酒味,皺著眉頭沒開口。
沈牧蹲下身,伸手想摸阿寶的臉,被柳煙凝一巴掌開啟,「你洗過手沒有,別將細菌摸到他臉上了。」
沈牧抿了抿唇,「還在發燒嗎?」
柳煙凝還是沒說話。
沈牧看了一會兒阿寶,起身去找地方洗手,龔揚站在門口,問他:「你怎麼來的?」
「跑過來的。」
龔揚他們騎車都騎了快二十分鐘,跑步估計得四十分鐘,有六七里路呢,應該是他們從運輸廠家屬院出發的時候,沈牧就開始往醫院跑了。
龔揚苦笑,「對不住了,兄弟。」
「哪裡的話,今晚上麻煩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龔揚問他,「一會兒要是回去,你能不能騎車?」
「能。」跑得渾身是汗,酒精都蒸發完了,沈牧此時頭腦比任何時候的清醒。
龔揚也只能跑步回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再量體溫,依舊是39度,醫生建議他們打點滴。
不是住院就沒有床位,他們只能在排椅上坐一宿。
阿寶睡熟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