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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篇論文是我師兄孟章寫的,是你以畢業來要挾他,讓他將論文以你為第一作者發表論文,你竟然還好意思拿到大庭廣眾之下炫耀?孟章師兄讀了四年博士無法畢業,你無恥地要挾他再寫一篇論文,成功在《數學》雜誌上發表,才準許他畢業!」聲援沈牧的男同學突然憤怒出聲,扒開了何開陽隱晦的秘密。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想不到,柳遠平更是沒料到,他在短暫的呆滯之後,立刻憤怒地站起來,「任英瑞!你胡說八道什麼!」
任英瑞臉頰漲紅,怒髮衝冠,興許是沈牧的正直影響到了他,這讓他當眾揭下了何開陽偽善的面具,可是這個未經世事的青年在衝動之下,大概對即將發生的反噬沒有清晰的認知。
他梗著脖子堅持自己的言論,「我沒有胡說,這都是事實!」
何開陽憋紅了臉,跳起腳,「這是汙衊!汙衊!」
柳煙凝摸了摸阿寶的腦袋,將他放在地上,雙手捂住他的耳朵,她不能看著這個聲援沈牧的正直青年獨自對抗這麼多人皮禽獸,她站起來,用女人特有的高聲調壓下了所有的爭辯。
「在我十七歲的時候,何開陽做了我的家庭老師,他曾經故意將手放在了我的腰上、腿上,這是猥褻!」
柳煙凝的話像平地驚雷,將所有人都炸得一跳。
在時隔五年之後,她終於勇敢地將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當眾說了出來,柳煙凝冷冷地盯著何開陽,看著他臉色變得驚恐,她毫無意外地聽見了何開陽激動的辯解。
「這不是真的,這是汙衊,汙衊!」何開陽在驚慌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憑柳煙凝的一面之詞,誰能定得了他的罪?
沈牧震驚地看向柳煙凝,她身上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十八歲時的柳煙凝遠沒有現在的果敢和冷靜,十七歲時更加柔弱的她遇到這種事的時候該怎麼辦呢,她求助過嗎,得到過幫助嗎?
「柳教授,當時我跟你說過何開陽摸我大腿的,你還記得嗎?」柳煙凝看著一臉驚色的柳遠平。
所有的目光都掃向了柳遠平,如果當時柳煙凝跟柳遠平說過這個事情,柳遠平為何還能容忍何開陽踏入家門?
柳遠平滿臉的震驚,柳煙凝突然問起他,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柳遠平如果說是,那麼何開陽將會名譽掃地,說不定會被京師掃地出門,這實在是一樁醜聞,柳遠平的臉色赤白交加,最終卻怒斥柳煙凝,「柳煙凝!這事關開陽的名譽,你不要胡說!」
沈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柳煙凝這身為教授的親生父親竟然會站在加害者的那一方,他突然覺得自己錯得太離譜了,他竟然想過要讓這樣的人成為柳煙凝的幫襯,他突然都明白了,他也無比的後悔。
何開陽得意起來,「柳煙凝,我知道你在記恨當年想嫁給我沒嫁成的仇,可是你連高中都考不上,這樣的智商我真的害怕影響我的後代,但你也不能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汙衊我的名聲,實在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划算啊。」
「柳教授,你真的不記得你的親生女兒曾經向你求助過嗎?」沈牧盯著柳遠平,口吻嚴厲。
柳遠平冷哼一聲,「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我!何開陽是大學教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柳遠平當年想將柳煙凝嫁給何開陽,才放任了這樣的事情。他現在是萬萬不能承認的,何開陽娶了張校長的女兒,沒結成親,這些年也一直保持來往,他對外也宣稱何開陽是他的忘年交,現在他承認這件事,不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嗎?他跟欺負了自己女兒的人保持來往,這像話嗎?
沈牧轉過身,大步朝柳煙凝走去,一直到站在柳煙凝身邊,他拉起柳煙凝冰冷的手。
「柳教授,虎毒不食子,你卻睜眼說瞎話,你不配為人,不配為師,更不配為父!身為父親,不為女兒討回公道,反倒是為虎作倀,成為加害者的幫兇!」沈牧臉上的肌肉都憤怒而繃緊,他側身將柳煙凝擋在了身後,他不能讓她再獨自面對這些人性的險惡。
時隔四年,終於有個人站在柳煙凝的身邊,無聲地用行動對她說:她父親沒有幫她討的公道,他會幫她討回來。
阿寶貼著媽媽,他能感受到周圍人的敵意,小小的他對此毫無辦法,正在他惶恐之時,爸爸大步走了過來,站在了他們身邊,那些敵意瞬間就被這個高大偉岸的身軀隔離在外,這讓阿寶感到無比的安心,媽媽再也不會被欺負了!
他一手拉著媽媽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