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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點頭,「是,學習了很多東西。」
沈俊聽說叔叔是搞火箭的,頓時來了興趣,問東問西的。
吃了飯,顧曼收了碗進廚房洗,沈俊下樓找小夥伴玩耍去了,客廳裡又只剩下沈牧跟沈貴榮,沈貴榮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拿了一疊報紙看。
他低下頭,沈牧才注意到他頭頂的那一塊頭髮已經很稀疏了。
「大哥。」
他們從小就沒什麼話說,沈牧也習慣了。
沈貴榮從報紙裡抬起頭來,看向沈牧。
「我這幾年的工資被媽取走了,一共九千六百塊,媽說借給你們買房了。」沈牧說的是借,事實上,吳桂芬偏愛大兒子,但凡有一分錢都摳給他了,怎麼會是借,不過這筆錢不同,這是沈牧的。
沈貴榮顯得麻木的臉上終於破開了一絲裂縫,他結巴地說道:「媽媽沒說過這事啊!有這事嗎?」
沈牧問他,「媽拿了多少錢給你們?」
沈貴榮不說話了,他扶了扶眼鏡,「這,這我不知道,這都是你大嫂在辦。」
沈牧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就憑吳桂芬跟顧曼水火不容的關係,吳桂芬寧不可能將錢給顧曼。
沈牧對這個大哥已經說不上失望了,他從小到大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家庭所有資源,年近三十,還是這種自私的德行。
廚房裡響著流水聲,沈貴榮已經靜不下心看報紙了,他藉口要下樓散散步,放下報紙就出門了。
沈牧沒攔著他,本來這家裡他也說不上話,這事最終還是要跟大嫂談的。
顧曼洗了碗出來,沒看到沈貴榮,得知他下樓散步去了,怒罵道:「這不爭氣的東西,自己弟弟來了都不知道招待!」罵完對著沈牧又露出笑臉,「我給你洗兩個蘋果去。」
「大嫂,」沈牧叫住她,「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跟你們說。」
顧曼坐下來,聽完了沈牧的來意。
「我真不知道這事,我要是知道,這錢我就不會要了。」顧曼說道,她撫了撫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顧曼雖然為人潑辣,但不是不講理。吳桂芬一共給了他們一萬塊錢,但顧曼不可能還沈牧九千六。
「二弟,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媽一共給了我們一萬塊錢,其中六千塊都是從老家各個親戚那借的,我們得去還這筆錢,我只能還給你四千塊。媽他們這幾年拿了你的工資,不可能不花用,你說是吧。」
第17章
「不過二弟,我們買這個房子將家底都掏空了,兩邊的親戚都借遍了,家裡實在是沒有餘錢了,你大哥和我每個月工資一發下來,除了生活費,剩下的錢全用來還債了,這錢算是我們借你的,但一時半會兒還不上」
沈牧清楚顧曼是在跟自己打太極,但是她說吳桂芬只拿了四千,也就是說剩下的錢都被吳桂芬兩口子花掉了。吳桂芬這輩子最疼愛的兒子就是沈貴榮,但凡有一分錢都摳給他了,兩老口過得很清貧,說他們花掉了五千多塊,那不可能。
顧曼又說道:「爸爸前兩年生了場病,花了不少錢,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花掉了。」
就算顧曼只認四千塊的帳,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沈牧只好說道:「大嫂,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湊點還給我吧,阿寶一直不會說話,我要帶他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顧曼笑了起來,「阿寶啊,興許孩子就是說話遲,沒必要花錢去大醫院。」
沈牧聽她這樣說,態度也強硬起來,「這是孩子一輩子的事情,不帶他去看怎麼行!本來媽也沒經過我允許就去冒領了我的工資,她把錢領走了,煙凝母子這幾年過得很艱難!不管怎麼樣,你們先湊了還給我吧。」
顧曼便將皮球踢給了沈貴榮,「我一個女人家,一時間怎麼湊得了那麼多錢,這是你們兄弟間的事情,你還是去找你哥商量吧。」
顧曼咬牙說沒錢,沈牧一時間也拿她沒辦法,找沈貴榮,那更不可能將錢要回來,沈貴榮壓根就不管事。
次日上班,沈牧將工資的事情反映給了龔揚。
龔揚很是驚訝,「工資發放表上簽字是柳煙凝的名字呀,我一直以為煙凝領了你的工資的!單位婦聯組織慰問的時候,她也沒說過沒領到工資的事呀。」
事實上,當時的柳煙凝壓根就不知道沈牧將工資申請發放給她了。後來別人議論她花錢大手大腳的時候,她也只當那些人以為她花的是沈牧寄回家的工資。
「我給單位打的申請也是發給我愛人,這件事只有單位的領導和作為會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