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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實在算不上多深厚的交情,甚至只能算點頭之交。
不過,王曦瑤似乎對誰都是這樣一副笑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一時難以脫身。
王曦瑤拉著她扯了好久的家常,又非要送她,送到外面才像是無意間說起:「前幾天周凜跟我說,有個老朋友要來睿科,讓我幫忙照應著點兒,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
她後面的話許心瞳已經聽不到了,耳膜裡嗡嗡作響。
只覺得她鮮艷的紅唇在她面前一張一合,幻化成了黑白兩色,如老舊的默劇,極具諷刺效果。
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湧上心頭,許心瞳話都沒跟她多說,轉身就走了。
王曦瑤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漠然地抿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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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沒有去睿科,而是給另一家稍次些的公司投了簡歷。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周凜近乎施捨般的幫助。
其實心裡多少也看明白了,王曦瑤是在激她,可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她都不想再跟這些人有什麼糾葛。
晚上回到家裡,門開時,傅聞舟已經坐在沙發裡等她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放下手裡的財報。
「有事兒。」她彎腰脫鞋子,鞋子帶扣纏住了,怎麼都弄不開,一不小心還割到了手。
許心瞳吃痛,皺起眉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快步過來,接過她的手仔細檢視。
「又不是故意的,小傷而已,你緊張什麼?」她眨眨眼,笑起來,抿著那抹笑意定定地望著他緊張的神色。
心裡,有一種別樣的滿足和。
傅聞舟瞧見,沒好氣:「受傷了,還笑?」
「笑你比受傷的人還緊張!」說完她撇下他,一溜煙跑了。
——趕在他收拾她之前。
傅聞舟後來過來敲她的房門,她還躲著不敢出去呢,他用鑰匙開了門,走過來。
她緊張地看著他,誰知他只是俯身給她消了毒、貼上了創口貼。
「以後小心點兒。」
許心瞳眼睛亮亮地望著他,過了會兒,忽然撲上去,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糊他一臉口水。
傅聞舟嫌棄地側開了一些臉。
「你居然還嫌棄?!」她氣呼呼的。
「臉可以再鼓圓一點,都成河豚了,一戳就破。」
她不依不饒地掛到他背上,狠狠作亂。
今天阿姨不在,傅聞舟也不想做飯,他們手牽著手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到了那邊發現這家餐廳今天居然不營業,只好又轉道去了後海那邊的一處中式餐廳。
地方坐落在一處老胡同裡,七拐八彎的,不是本地人還真難找到。
這個點兒,餐廳裡本該是極熱鬧的,進門時卻沒什麼人。在入口的大堂裡逛了幾分鐘才有兩個服務生模樣的人上前招呼,懶洋洋,磨洋工似的說這邊已經沒有位置了,下次請他們提早預訂。
許心瞳當即就不爽了,過走廊時明明看到東邊一大片包廂燈全暗著,就要發作,被傅聞舟攔了。
他溫淡笑著,不卑不亢,問這邊定包廂現在是什麼規矩,改了嗎,又說要聯絡他們老闆,跟他們老闆有些交情,說得那兩個服務生滿臉菜色。
許心瞳就佩服他這份磋磨人的功夫,也不生氣了,站在一旁雙手插兜看好戲。
正開心著,有人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鼻息間傳來一種熟悉的木質香調,很淡,卻像是觸及了她記憶深處的某根弦,她下意識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周凜好似沒有看到她面無表情的神色,道:「好巧。」
許心瞳僵硬地站了會兒,沒有回頭,但也可以想像得出他自若含笑的模樣。
有時候很佩服這個人,明明經歷過那樣的事,他仍能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地站在她面前,並沒有什麼愧怍之色。
當然,也許他從來沒覺得他做錯了什麼。
跟他一道來的還有一位中年男子,像是鄰市的一位領導,口音偏重,滿面紅光,說話沉穩,明裡暗裡卻有些捧著他的意味。
兩人誰主誰次,一目瞭然。
「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包廂就讓給這位小姐吧。」周凜對那服務生說。
那服務生一改之前的倨傲態度,滿面堆笑對他點頭。
傅聞舟也朝這邊望來,兩人的目光在空氣裡交接了會兒,周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