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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不動了，四肢發軟，就像個冷漠的旁觀者看著他的身體開始出現痙攣抽搐，無意識地在水中嗆咳，臉上全然不見血色。

就當他快要溺死過去的時候，那隻手終於把他抓起來，單薄的身體劇烈地起伏，伴隨著止不住的咳嗽和乾嘔，甚至都會懷疑他是否就會這樣把肺咳出來。

&ldo;我忽然想起一件事。&rdo;盧心堯是過了很久才聽到盧承信的聲音，他的聲音聽上去好遠，那些水擠壓了他的聽覺，他像是被關在了一間狹小的黑屋子裡，&ldo;在你很小的時候，盧從景很想殺了你……&rdo;

盧心堯聽得斷斷續續，他在心裡搖搖頭，小叔叔待他那樣好，怎麼會想要殺他，騙人也應該找個高明的理由。胸口擴散性地疼痛逐漸蔓延開來，他喘得更急了。

再一次浸入水中，他已經聽不到盧承信還在一張一合的嘴說了什麼，只能聽到自己雷鳴般的心跳聲，心跳是那樣擲地有聲，帶動指節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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