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哀默大於心死(第1/3 頁)
院子內一片寂靜,別說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了,就是有人呼吸稍微急促些,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先開口說話,更不敢去觸黴頭。
一是因為怕褚嬅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二是因為誰也不想惹事上身。
這也能理解,畢竟大部分人的本質,還是隻喜歡看熱鬧,而不喜歡成為熱鬧的本身。
你要說這些人都是懷著什麼樣的心境。
那大概可以稱得上是各懷鬼胎了吧,畢竟有大多數的人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只有少部分的人覺得事情不對勁。
但,要說此刻場上之人,誰最對這件事情感到意外,大概就是溪言本人了。
他甚至都覺得徐子寰被打這件事,太過突然,幾乎下意識就以為是底下的那群人又自作主張。
以往他們自作主張,溪言極少會管,但這件事可謂茲事體大,如果真是他們幾個動的手,未免也太蠢了些。
雖然他不認為這件事情,最後會牽扯到自己身上,但他還是將目光落在蒼芎等人的身上。
帶著幾分懷疑和探究看著他們,但那些人卻紛紛搖起了頭,甚至眼神中都透著幾分驚愕。
他們雖然也想看到玄錦出錯,但這件事情的的確不是他們做的,同門相殘這種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見他們一一否認,溪言微蹙著眉毛。
心底卻傳來一陣異樣感,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又會是誰呢?這個人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從始至終,溪言都不會認為這是玄錦會做的事情。
若是他真的那麼看不慣褚嬅對別人好,那早就對他們幾個下手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而且還是在大家都明知道他對徐子寰有意見的情況下。
那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玄錦也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溪言的目光微微瞥向其人,其實這幾日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個新來的彥殊。
他不僅一來就住進了玄錦的院子,還對他十分的仇視,甚至在他面前都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溪言之前沒把他放在心上,畢竟溪言知道玄錦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他心之所想。
可現在仔細回想,這人著實可疑。
彥殊的臉上過於平靜,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就好像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在看待一樣。
溪言又覺得不太可能是他,總之這件事情他還是要在私底下查清楚的。
其實大部分的人都太不相信,徐子寰被打一事會和玄錦有關,這倒不是對他有不相信,而是因為沒有道理啊。
玄錦本身就是宗門第子最高的存在了,他為何要對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動手?這一點根本站不住腳跟。
止戈不相信的,就連慕離也覺得離譜。
止戈不相信,是因為他知道玄錦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他若但凡是這樣的人,也不可能被溪言耍了這麼多年。
如果此刻站在前面被指責的人是溪言,他倒是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這位名聲極好的老好人,是做得出這種借刀殺人的行為。
但是玄錦,不是說高估他,本身他也不屑這種行為。
說句實在話,止戈心裡幾乎認定了,這次的事情定又是溪言的手筆,而可憐的大師兄再一次的被當槍使了。
至於目的很明顯,溪言就是想讓玄錦身敗名裂,被褚嬅厭惡,然後自己上位。
但是其中又有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溪言做的,那這目的指向性也太強了,怕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陷害的。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性,止戈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去,那就是有人故意挑撥的,目的是什麼也很明顯。
慕離覺得離譜,你要說玄錦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人,他覺得還有些可能。
但你要說玄錦私底下把人約出來再打,這就十分的離譜了,而且是離譜到家的那種。
在他心中,大師兄雖然不是那麼溫和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是在背地中欺負其他弟子的人。
他只會當面呼你,但不會背地裡捅刀。
大概,只有彥殊的神情有幾分意味不明的複雜。
他那種複雜,不是因為玄錦欺負人而對他失望,而是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緒。
他的臉上不帶任何其他表情,只是一直默默盯著玄錦紅腫的那半張臉。
褚嬅會動手打他這件事,其實也是彥殊沒有料想到的。
他以為褚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