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3 頁)
吹了一天空調,從裡到外涼颼颼的,窗戶邊的幽幽熱氣讓人還挺舒服。
江月疏就站在這裡端起麵碗,喝了一口湯。
她有點驚訝地睜圓眼睛:“你做的嗎?”
“嗯。”謝逢則看著她吃,“借你們醫院食堂的鍋。”
這也行?
江月疏笑出聲。
謝逢則問她:“怎麼樣?”
“味道很好。”她如實承認,又嚐了一口面。
露在外面的部分有點坨,她把麵條在湯裡攪了攪,便又根根分明瞭。
雖然從小到大,她每年生日都能吃蛋糕收禮物,但還從來沒吃過長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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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不興這個。
沒想到人生第一碗長壽麵,會是這個人煮給她的。
江月疏吸了吸鼻子,忍下眼眶那陣莫名的酸脹,吃幾口面,再吃掉溏心蛋和火腿。
見她碗裡的青菜一片沒動,謝逢則笑了笑,眼底不乏寵溺:“挑食?”
江月疏遲疑了一下,不想承認,但也沒辦法否認。
吃著吃著,那些青菜就被她下意識扒到邊上。
剛想解釋她也不是所有青菜都不吃,一張口,沒忍住打了個嗝。
江月疏連忙捂住嘴巴,臉飛速滾燙起來。
“吃不完不用勉強。”謝逢則笑著朝她伸手,“給我吧。”
江月疏猶豫地低頭看:“浪費了……”
早知道她就少吃點肯德基。
“沒事。”他拿過她手裡的碗,再拿過筷子,居然接替她繼續吃。
江月疏張了張口,喉嚨像是被哽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除了吃驚,更多是羞赧。
這舉動也太令人臉紅心跳了。
彷彿把一直以來的互相試探,變成了一種具象的曖昧。
他們之間的確很曖昧,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該有的聯絡。
不會有普通朋友,大老遠從部隊出來為她過一次生日。
更不會有普通朋友,面不改色吃她剩下的東西。
謝逢則吃得比她快很多,似乎除了手剛縫針不太方便那次,他吃飯都是風捲殘雲的速度。
雖然她見得也不多。
高鐵上一次,今天一次,他吃得總是很香。
江月疏不自覺低頭,看向他右手。
那道傷口她縫得很小心,拆線後疤痕不太明顯,只留下淺淺一道,過段時間應該會消失。
路燈慘白的光灑在他英挺的眉宇,周身圍繞一股冷意,但那雙彷彿能刺破黑夜的鋒利眼眸中,卻如同烈火燃燒。
看一眼,都怕被灼傷。
江月疏見他連麵湯都喝完了,侷促地遞過去一張紙巾:“蔥花,擦擦……”
碗在窗臺落下清脆的響聲。
男人沒有接紙巾,而是微微朝她傾過來。隔著扇窗戶,一臉愜意地逼近:“在哪兒?看不見。”
江月疏心底氣惱,知道他是在故意挑逗。可行動不由心,鬼使神差地接過他遞回來的紙巾。
男人指尖溫熱,像火苗燎了她一下。
江月疏渾身一顫。
似乎不滿意她的拖延,謝逢則又低了低頭,這一次直接伸進窗裡來,再近些,彷彿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江月疏連忙定了定神,冷靜下來,紙巾果斷地伸向他嘴角,擦掉那點調皮的蔥花。
下一秒,卻沒能如願撤回來。
原先只燎了她一下的溫熱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將她手腕包裹,力道不容拒絕。
他眼底的烈焰彷彿將她整個人吞噬,陷入一片茫茫的火海,無邊無境,無止無休。
第一次,她如此近地感覺到這個男人的侵略性,讓人覺得害怕,又欲罷不能。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溫柔和強勢在他身上奇蹟般地轉換融和,像織了一片細密的網,用溫柔引她入甕,再強勢地咬住。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陷在他的領地中,無法逃脫。
江月疏從小要強,什麼都爭第一,不允許自己處於絕對劣勢。
抿了抿唇,假裝不悅地說:“你有本事進來。”
“以為我不敢?”謝逢則彎唇笑了笑,痞得不像話,意圖不再掩藏,眼神裡赤裸裸的勾引,“我還有本事把你劫走,信嗎?”
江月疏明顯不信,看了眼他們之間橫亙的窗臺:“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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