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第2/3 頁)
廂帶去。
沒想秦夫人早有安排,說是讓他們兩人今日多單獨相處,也好培養培養感情,叫來秦岑名將他們往走廊盡頭的一個小包廂領去。
那小小廂房不過二十平方左右,開著明窗正對著戲臺,中央擺放著兩張梨花木椅和小圓桌,備著糕點和茶水。
旁邊的角櫃上立著古董青瓷,裡頭插著一束山茶花,應是剛摘下來的,垂落的白色山茶花瓣還染著晶瑩剔透的水滴,欲落未落,更是勾人。
秦馥嫣和唐鬱東走進廂房,身後的門已經被秦岑名關上,徹底隔絕了身後的所有響聲。
舞臺那邊還未開場,只有窗下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即便如此,秦馥嫣好似還能夠聽到自己胸膛裡那顆心在跳動,是非常劇烈的,砰砰砰。
她撩起細長眼睫,看向前面的男人,他的目光正鎖定她,眼眸裡好似藏著深海中央翻湧的海浪,一層一層湧上來,隨時能將人吞沒。
神色是很嚇人的,秦馥嫣心底都隱隱有些害怕。
但他說出的話卻總是那麼柔和,“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坐吧。”
“好。”
秦馥嫣跟隨他身後落了座。
她從小不只熟讀詩書,禮儀也是每日的功課,老師從小授課,將她教成了注重姿態禮儀的女子。
她這人又慣來喜歡旗袍,這會兒落了座,優美的身軀曲線只貼著木椅小小一塊地方,纖細腰肢挺直,姿態優雅極了。
她的習以為常,卻讓唐鬱東更是刮目相看。
他悠然靠在座位,雖說矜貴氣息尚在,但總歸是顯得舒服放縱的。
沒想側身看到旁邊的女人,正襟危坐,連纖細的手腕都是動作端莊地擱在木椅扶手,一顰一笑,行為舉止,都猶如筆墨畫作中的仙子,帶著濃重的嬌柔,是不太真實的。
他雖然沒關注過女人,但合作方里也有女人,多少看過些姿態優雅的,就是沒見過哪個像她這樣美若天仙。
唐鬱東目光在她如柳枝般細膩的腰肢流連許久,光明正大的,壓根不怕她發現。
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多看幾眼,她也不敢說什麼。
這女人目光落在下面的舞臺,也壓根沒有發現。
是真怕他,連看都不敢看他。
唐鬱東唇畔勾著淺淺的弧度,笑得無聲,隨後手指勾起旁邊的紫砂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擱在秦馥嫣手邊。
聽到聲響,秦馥郁轉身看向他,隨機領悟,輕柔道了聲謝。
喝了兩杯茶,唐鬱東反客為主,問道:“小時候沒少上禮儀課?”
秦馥嫣的手指很細很長,雙手端正捏著紫砂茶杯,白皙指尖被燙得微微泛紅,更是精緻好看。
將杯中茶飲盡後,她將茶杯輕放在桌面,方才抬眸看向唐鬱東,神色嚴肅回答:“有上的,是母親請了授課老師過來授課。”
唐鬱東神色複雜看向她,見她與自己對視上後,隨即垂下眼睫,眉眼彎彎,正色莊容。
他與之相反,神色是很鬆弛的。
“就是隨意跟你聊一聊,不用這麼拘謹,我又不是你的授課老師。”
秦馥嫣垂眸,望著自己纖細手腕上戴著的白玉手鐲,心底像是有什麼被擱下,“咚”了一聲。
緊接著聽到他說,“以後結婚了,你也打算這樣?每次跟我一起,都這麼——”
秦馥嫣側過身看向他,聽他思考片刻後,說了個詞,“作古正經。”
唐鬱東望入她那琉璃般明亮的眼眸深處,“放鬆點。做人不用活得那麼累。”
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不用活得那麼累。
她身為秦家長女,因為父親身體不好,母親漸漸掌管了秦家的權勢,不管是公司的還是老宅的。
秦夫人是個女強人,也將秦馥嫣往這方面培養,又不單單如此。
她是長女,父親和弟弟身體都不行,秦氏早有女子當家的先例,更何況如今年代,女性幾乎能撐起半邊天,秦夫人從小跟她說得最多的是,如果有一天秦家的家主都倒了,她這個長女必須撐起所有。
但這只是一種如果,是一種萬不得已。
秦馥嫣人生的正常軌跡,是做一名合格的名門閨秀,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如仙子,性情溫柔端莊,即便不是唐家,就算是港城京圈那邊的富豪子弟,都是完全配得上的。
所以,她從小被宣貫的思想是,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學習是一生的事業,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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