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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周懷坤從小就將周恆視為搖錢樹,下一代優秀接班人,並非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就導致周恆從小缺愛,對外呈現的優秀體貼,也只是他虛假的外殼。
其實在周恆的內心中,他要比常人更害怕失去。
如果說他欠周懷坤多年的生養之恩,那麼周懷坤欠周恆的,便是作為父親,長久確實的愛。
更何況周懷坤還欠著早逝的妻子,更何況周恆欠他的早已還清。
為此,周恆絕不會再讓周懷坤傷害除媽媽外,這世上第二個真正愛過他的人。
只要白子堯選擇他一天,他就護著白子堯一天。
永遠不變。
「所以……你之前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嗎?」良久之後,周懷坤才訕訕開口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周恆十分篤定道,他的雙眸之間盡顯淚光,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其中透露出的清澈堅定,「我不會出手幫助你們任何一方,待時間確定,我就會出國留學,靜心沉澱一段時間。」
第一百零四章 不許相見
周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慢慢浮現出白子堯的身影。
他忽然心頭緊緊一痛,因為他實在捨不得這個唯一待他好的人。
但周恆知道,自己必須離開。
傳言說,使人忘掉流言蜚語,至少需要七十五天的時間,周恆曾經瞭解過白子堯飽受折磨的落魄行徑,他就不會讓對方再被塵土矇蔽。
他的心上人理應在熱愛的舞臺上大放光彩,如果自己會阻礙對方的發展,那麼就在等等。
等到二人能夠並肩前行的那一天。
「哼,口氣還挺大。」周懷坤試圖平復自己躁動的內心,他瞠目欲裂地直瞪周恆,冰冷的語氣似是質問,也似是警告,「你還沒跟白子堯說過這件事兒吧?」
「你——!!!」聞言,周恆立即撐地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周恆不敢細想,這種恐懼感立即讓他遍體生寒,「你還想對他做什麼?!」
「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周懷坤勾起嘴角,語氣故作淡定道,「我只是想送他一份禮物。」
「一份至高無上的大禮。」
「周恆,你知道為什麼我說你糊塗嗎?」周懷坤望著自己憤怒且激動的兒子,心痛苦笑道,「拋開一切是非恩怨,你還要選擇自己退出,只為保護成全一個早已不在你身邊的人……」
「你這種行為,說好聽點叫痴情,說難聽點就叫蠢!」
「把自己極其重要的未來,全權交予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手中,簡直愚蠢至極!」
「你看看有哪個聰明人,會拋下自己的未來選擇你啊?!!」
話音一落,周恆微微瞪大通紅的雙眸,任由眼淚奪眶而出。
但周恆也只遲疑一兩秒,他不想再與周懷坤牽扯過多,於是他趕緊抄起旁邊的外套,拿起隨身物品就往大門口走去。
「這麼快就要走啊。」望著周恆決絕的背影,周懷坤不怒反笑,他已經對自己這個蠢到極致的兒子失望透頂,再無任何表達期盼的希望,「你覺得你能這麼輕易離開……我為你全款買下的房子嗎?」
「來人!」
站在門口的保鏢見狀,立即上前攔住想要踏出家門的周恆。
而周恆也不打算和對面多費口舌,他抄起拳頭就往對方臉上打去,這次的保鏢明顯訓練有素,他很快避開周恆打出的三次攻擊。
見對方態度如此強硬,正在氣頭上的周恆暗自罵句髒話,他將右手背後,正想抬腿作為障眼法,給保鏢致命一擊時,哪知臨間裡突然冒出另一個保鏢,只聽對方說一句:
「少爺,對不住了。」
話音未落,對方乾淨利落的肘擊便精準打在周恆的後腦勺上,周恆吃痛一下,瞬間意識全無,他眼前一暗就倒在地上,全然沒有聽到周懷坤在他背後傳來的陣陣嘆息:
「老陳,你去幫少爺辦理好出國手續,其餘人把少爺反鎖進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他踏出臥室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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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堯,我已經將澄清貼發布到網上,外加一封起訴信,這件事畢竟周運有錯在先,如果非要打官司,應該是我們略勝一籌。」袁弘信誓旦旦地瞧著白子堯說道,他的語氣盡顯自信,就連看白子堯的眼神也不假思索地飽含親暱。
「袁總,您畢竟剛從國外回來,還不太明白娛樂圈的水深水淺,保守起見,一定要見好就收。」白子堯頗為無力地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