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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們對不住你，但你應該知道，我在意的從來不是這個。」話音剛落，周恆這才緩緩放開反扣住的白子堯手腕，咬唇道，「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聞言，白子堯的嗓子一如灌鉛般地說不出話來，即便他心繫周恆，但白子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他想要雙手抓住愛情與理想，周恆必須做出一定犧牲，如果事情做得太絕，也許他們會直接斷絕所有關係，永不回頭。

事已至此，那句埋藏於內心深處的喜歡，白子堯遲遲吐不出來。

見對方一直不言，周恆的心臟鈍痛不已，他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滔天憤怒，雙手顫抖地將白子堯抵在牆上，語氣不定道：「我不會讓你輸的……」

「見不到你的日子，我一直都躲在暗處關注你，如果我敢撒謊，就算是天打五雷轟，我也絕無怨言。」

「為什麼你就不能堅定地選擇我呢？」周恆眉頭緊皺，眼睛裡儘是迷茫與不安，他輕輕環住白子堯的腰肢，生怕對方離開，便再也不回來，「我明明不會虧待你。」

「我不敢說……我是喜歡你的。」良久，白子堯強忍眼眶中想要流出的眼淚，胸口苦悶，語氣顫抖道，「就算我拼命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周運不受點致命打擊，他們也一定不肯放過我。」

「我不得不弄得再狠一點，可週運畢竟還是你從小呆到大的地方，我如果做得太狠，肯定也會傷害到你，所以我面對遍體鱗傷的你，實在不敢說出『喜歡』二字。」白子堯嘆口氣，他艱難地閉上雙眼，任由淚水從眼角滴下，「這是我能想到保住你我安全的最好方法，你能明白嗎，周恆？」

話音一落，白子堯並沒有等到周恆的回話，他只是被周恆更加用力地擁進懷裡，並感覺後頸有溫熱的液體緩緩低落。

白子堯並沒有給自己擦掉眼淚，他輕輕抬手，率先撫上週恆冰冷的臉頰。

這是白子堯唯一有力氣做的事情，此刻的他哀莫大於心死，就連幾聲安慰的話都講不出來。

畢竟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麼去安慰他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子堯被周恆壓得有些腰痠背痛，他剛想抬手開燈，右手卻被周恆給按回去，只聽對方顫聲道：「別開燈。」

「我不想讓你看到沒出息的樣子。」

聞言，原本十分悲傷的白子堯不禁嗤笑一聲，說道：「看你笑話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意這個幹嘛？」

「我不在意這個，我什麼都不在意，就算被你傷害也無所謂！」周恆用盡全身力氣擁住眼前人，力道之大讓白子堯感到呼吸困難，「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喜歡的，喜歡的。」白子堯不顧身體抱恙，他只得大口喘著粗氣，也不肯放開周恆擁住他的手。

白子堯一直在發自內心地重複這兩個字，試圖慢慢撫慰周恆與自己聒噪不安的內心。

他為了周恆，已經付出太多太多，要不是不忍心，白子堯多想立刻終止這段感情，省得心臟那麼疲憊不堪。

「有你這句話就好。」周恆終於開始慢慢放鬆力道，盡情享受白子堯身上溫暖的氣息，「有你這句話，我就哪兒也不會去。」

「除非你先放棄我，否則我絕不會放棄你。」

「說好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周恆抬手撫上白子堯充滿淚痕的側顏，替他不停擦拭眼淚，以前從不愛哭的白子堯，如今卻因為自己熱淚盈眶，這讓周恆喜悅，也讓周恆無比心疼。

「你真是個大傻瓜。」白子堯忍不住笑罵道。

聞言，周恆也不顧二人口中的苦楚，情到深處之時，直接不由分說地吻上白子堯溫熱的嘴唇。

漆黑寂靜的房間裡，二人沉重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狹小空間內，彷彿只剩下彼此，他們多想這麼直接一輩子糾纏下去，不受外界幹擾，誰也阻止不了他們奔向彼此。

但兜裡的電話卻都不合時宜地響起聲來，起初他們誰都不願意接，礙於打電話的一方實在不肯放棄，於是周恆只得慢慢放開白子堯，訕訕撥通電話。

當他看到白子堯手機的來電人時，周恆眼中濃濃的熱望被徹底澆滅，他剛想抬手按掉電話，卻被白子堯安撫回去，只見對方拿口型說道：「你先接你爸爸的。」

還沒等周恆反應過來，白子堯便頭也不回地走進隔壁房間。

周恆本想叫住白子堯，奈何手機那頭的周懷坤徹底打斷他的思緒，對方永十分憤恨都語調，朝周恆罵道：

「你竟然還有臉接電話！有家不回，是不是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