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摘荔枝(第3/4 頁)
森森的,一個人也沒有,很是怕人,頓時心急起來。“虹瑋……跑!”我拉起虹瑋拼命地往回跑,直跑到見到虹瑋的爸爸馮伯伯才喘著粗氣歇下腳來。“你們可讓我好找啊,把我急死了啊!”正在四處尋找我們的馮伯伯看見我們上氣不接下氣樣兒,十分生氣訓斥著我們。我們低著頭、紅著臉,默默的跟著馮伯伯走向另外一片果園。
來到桂味荔枝園,我和虹瑋迫不及待的爬上樹,摘起荔枝就吃了起來。我一咬荔枝,水水的、甜甜的,“美味啊!”並開懷大吃起來。良久,我往下一看,爸爸,是爸爸正在樹下津津有味地品嚐著荔枝!頓時,我玩性大發,“我要好好地捉弄你一下,爸爸!”我想。於是我就將手中的荔枝用力地向爸爸擲去,口中暗暗地叫了一聲:“著!”那荔枝不偏不斜,十分準確地砸到爸爸的頭上。“哎喲!誰啊!”爸爸雙手捂頭,臉露怒色,“是彬彬吧,小壞蛋!不知輕重,不疼的?……這麼好的荔枝幹嗎拿來亂丟啊?浪費!”“是沒有熟的……弄丟的.……真的好可惜。”我掩飾著自己的欣喜,狡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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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鮮豔的荔枝,呈現到食客的跟前是要付出很多汗水的,除草、施肥、控蕊、疏果、驅蟲、採摘、運輸……正所謂“粒粒皆辛苦”,但最辛苦的是摘荔枝。
荔枝與其他水果有所不同,它容易變色異味。掛在枝頭的荔枝嬌豔逼人,可摘下來才幾個鐘頭,它就會褪色,鮮度也與剛摘時差之千里。因此,果農每天要儘快把荔枝送到收購商手裡,收購商再把荔枝打好包裝,“快馬加鞭”地運送往全省各地。
在我九歲時,母親種的荔枝樹可以開摘了。那時候少不更事,覺得摘荔枝真是人間一大樂事。一到放學,就屁顛屁顛地跟隨母親和姐姐們到荔枝地裡幫忙。
我的任務是給家人打下手,遞這遞那。那時候,水果缺乏,荔枝自然成了我們的最愛。當我們摘下一串荔枝時,總是忍不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挑最大最紅的那個剝了皮就往嘴裡塞。吃飽了荔枝的我們,一會歡歌,一會笑語,摘荔工作就變得雖累卻樂。
在我十三四歲時,摘荔枝成了家裡人人都要參加的勞動。我開始體會到其中的艱辛。荔枝果期很短,大概一個月左右。荔枝初熟時,果農上午摘果,下午休息。當荔枝大出時,果農忙得不可開交。每年荔枝的豐收期恰逢端午節,變化無常的天氣更是增加了摘荔的難度。
時而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時而豔陽高照,揮汗如雨;時而東邊晴西邊雨……被雨水浸泡的荔枝一遇上陽光就容易爆裂,引來蚊叮蟲咬,孳生的病菌造成生荔枝大批脫落。被猛烈陽光曝曬的荔枝成熟過快,農民採摘不及,熟透的荔枝就會變成暗紅色,被收購商嫌棄。所以,果農就像上了發條一樣,每天從早到晚,都在山上摘荔枝。這樣高強度的搶摘工作要持續二十多天。
記得有一年,荔枝大熟期的某天,母親與收購商預定了500斤任務。凌晨四五點鐘,天還是一片漆黑,我們一家人就要拿著電筒,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向荔枝嶺出發。偏偏天公不作美,摘著摘著,大雨傾瀉而下。我們連忙鑽進低矮的草棚裡躲雨。這雨下了整整兩個鐘頭,我們心急如焚:荔枝還沒有摘夠任務呢!
當雨水漸停,我們便趕忙摘起荔枝來。這時,荔枝樹幹又溼又滑,樹葉上也託滿了雨水,只要輕輕一碰,那些雨水就像斷線的珠子全散在我們的頭上、臉上、身上。不一會,我們全身都溼透了,一陣山風吹來,背脊涼颼颼的。擅爬樹木的我,最喜歡摘樹梢那兒的荔枝了。
它們經過雨水的沖刷,越發清新脫俗!我踮起腳尖,把手探得長長的,可是夠不著,我挪了挪腳,繼續往上爬。不料,我的腳踩空了,“啪”的一聲重重地掉在地上,像四腳朝天的烏龜。母親連忙跑過來,輕手輕腳地把我扶起來,嘴裡不停地問:“傷了嗎?傷著哪……”可我全身疼得說不出話來。
幸好我身上的傷只是皮外傷,不過一兩週的時間,我又活蹦活跳了。
種荔那麼辛苦,摘荔又是那麼危險,但母親卻堅持了二十多年,用種荔枝賺的血汗錢供我們成長、讀書。小時候我曾經無數次思考:是什麼讓瘦弱的母親堅守種荔二十多年?
長大後的我漸漸明白:是養育我們的責任讓她變得這般堅強能幹,又是對我們的愛讓她這般持之以恆。為了孩子們的成長默默地堅守著貧瘠的土地,為了創造美好的生活默默奉獻著自己的青春。
現在,母親年事已高,好幾年不種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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