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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梅眼皮一跳,「他想偷偷帶走公主。」
腳步匆匆,想要召集人馬阻止秦硯初的偷人行為,腳還沒邁出去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沈公子,田姑娘,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青石!」
和城人今天醒來的有些早,或者說有些怕。
城外那些駐守的將士進城一部分,不知是喜是憂。
幸好,這些人沒有擾民的心思,馬車輪子上纏了厚厚的布,行在路上僅有細微的悶聲。
看這陣仗,也不知車裡是何許人物。
秦硯初抱著昏睡中的趙明珠,冷眼看著不遠處被青石攔住的兩個人,沒有告別的想法。
側頭輕聲吩咐青雀,「處理了,別留尾巴。」
青雀沉聲點頭。
忽地,沈梁湊上前,神色複雜的看向車廂,「秦大人且慢。」
秦硯初擰眉,揮手欲把人拉回去。
沈梁冷聲道:「我勸你不要動這裡的公主府,若是不想公主恨你的話。」
秦硯初雙手握拳,他怎麼允許那座府邸的存在,怎麼能允許府裡的那些人存在。
沈梁似乎沒有其他話想說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被秦硯初攏在懷裡的公主,最後能視線停在秦硯初的手腕上,忽而一笑,「言盡於此,祝秦大人心想事成。」
轉眼人都出了城,田梅上前狠狠擰了沈梁一把,「沒能力攔著,難道還不能罵兩句嗎?」
沈梁粲然一笑,「別著急,或許讓公主走一趟是好事。」
「怎麼可能,秦硯初的狠辣是出了名的,離了這裡的保護,公主還能好嗎?」
沈梁搖頭,「陷入愛情的人總是盲目的,愛的深的人也是卑微的,看著吧,公主不會受委屈的。」
田梅蹙眉,不認同這話,「公主都被綁走了,若是公主醒著,肯定不允的。」
沈梁突然說,「你知道秦硯初最後一個命令是什麼嗎?」
「將公主府所有男寵遣散歸家。」他加重了男寵兩個字。
田梅倒吸一口冷氣,驚訝破音了,「你說什麼?男他把公主當什麼了?那些臉公主如何能看得上!」
沈梁不語,輕笑的看著她。
田梅這才反應過來,頓覺牙酸。
秦硯初把公主府裡十二個人當作了男寵,還義無反顧的留在公主府,眼巴巴獨佔公主半個月,一個酸字都沒敢對公主說過!
沈梁補充,「不僅如此,秦硯初的身上恐怕有不少傷,」臉色發紅,「床第之間留下的。」
田梅臉色古怪,「你沒說那都是公主天天盯著的研究人員嗎。」
沈梁拂袖,狡詐一笑,「我為何要說。」
田梅抬頭看看天色,秀氣的打個哈欠,「走吧走吧,我困了,睡覺。」
和城的路都是水泥製成的,堅固耐用,異常平坦,急速行駛出城後,馬車不免減了幾分速度。
青石透過簾子隱隱約約瞧見了秦硯初的模樣,心下擔憂,尤其是看到他耳後和腕間的青紫後,越發覺得心裡發堵。
他們家芝蘭玉樹的公子,怎麼就栽到了公主身上。
四年時間,十二個男寵啊,公主心裡沒他,是無需解釋的事。
同樣的公主府,唯一少了的,是關於公子的痕跡。
他不敢想公子這幾天是怎麼過的,是怎麼忍受在那張床榻上和公主耳鬢廝磨,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臨走前連一個格殺令都不敢下。
因為夫人的事,公子最忌諱這等混亂的男女之事,可現在他半點看不出來。
並不是不存在,是公子全然壓在心底,把最溫和,最包容的一面留給了公主。
趙明珠是在一陣陣搖晃中醒來的,迷糊間,她隨口喚了聲,「阿初,我好累,不要了。」
自打出城,秦硯初整個人一片死寂,沒什麼血色的臉上強撐起寡淡的笑,柔聲拍著她的肩,「公主忍忍,過幾天我們走水路。」
合歡花香味撲鼻,腦中水霧越發晃得厲害,趙明珠緩緩張開眼睫,陌生的場景莫名的讓人如置迷霧。
軟綿無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疲憊的厲害,她喘息微微,思索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疲於應對太激烈的歡愛。
一眼便知她還沒清醒過來,秦硯初貼心的撩開她耳畔垂落的幾縷髮絲,掌心順勢托起她的後腦,好讓她更平穩些。
從朦朧中清醒後,趙明珠才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