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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吟喝下一口豆漿，語速緩慢：&ldo;可能是作息對不上&nj;，我&nj;有時候五六點來，有時候八九點。你&nj;呢？&rdo;

&ldo;我&nj;？&rdo;他想了想，&ldo;一般早上&nj;七點。&rdo;

他作息規律，六點起床，晨練四十分&nj;鍾，再過來買早餐。

&ldo;今天怎麼這麼晚？&rdo;

&ldo;今天早上&nj;開了個海外會議，剛結束。&rdo;

&ldo;啊……&rdo;書吟乾巴巴地感慨，&ldo;工作好辛苦。&rdo;

&ldo;每份工作都辛苦。&rdo;商從&nj;洲不甚在意地說。

他們面對面坐著吃早餐，書吟慢慢地嚼著嘴裡的油條。

抬起眼，商從&nj;洲安靜地吃著早餐。眼睫低垂，眼瞼處有片淡淡的青色。因是熬夜所致。

下一瞬，他忽然眼梢挑起，若有所思盯著她：&ldo;早餐只吃這麼一點，吃得飽嗎？&rdo;

書吟微屏了一下呼吸：&ldo;少嗎？挺多&nj;的。&rdo;

商從&nj;洲眉梢輕佻，視線往外掃去，幽遠又輕柔。

像是陷入回憶裡。

驀地。

書吟聽到他說：&ldo;你&nj;比高中時期瘦了很多&nj;。&rdo;

書吟哽了下。

她低著頭&nj;，輕聲道：&ldo;那時候很胖。&rdo;

商從&nj;洲：&ldo;有嗎？&rdo;

書吟：&ldo;……嗯。&rdo;

&ldo;可我&nj;覺得那時候很好。&rdo;商從&nj;洲忽然笑了下，為自己&nj;的判定找理由，&ldo;或許是男女審美不同。&rdo;

後半句，書吟沒聽清，她只捕捉到前半句。

心&nj;髒重重懸空，又直直下墜。

她問&nj;：&ldo;你&nj;真的覺得我&nj;那時候很好嗎？&rdo;

商從&nj;洲沒有任何猶豫，給予她肯定：&ldo;嗯。&rdo;

之後，書吟魂不守舍，咀嚼吞嚥的動作，都麻木的機械。

早餐是商從&nj;洲付款的。

他問&nj;老闆：&ldo;老闆，一共多&nj;少錢？&rdo;

書吟調手機掃二維碼的手指一滯，還是選擇關閉。

等離開早餐店，她開啟和商從&nj;洲的聊天框，想把&nj;自己&nj;的早餐錢轉給他。

商從&nj;洲站在她身邊，仗著身高優勢，將她的小動作，盡收於眼底。

他在心&nj;裡無&nj;聲地嘆了口氣。

還是頭&nj;一次遇到和他算得這麼清的人。

&ldo;書吟。&rdo;

&ldo;啊？&rdo;猝不及防聽到他叫自己&nj;的名字，書吟嚇得渾身一顫，輸數字的時候，不小心&nj;輸錯，然後，手機往日在被窩裡遲鈍的面容識別，在此刻分&nj;外好使，一秒的時間，轉帳發了過去。

看清手機裡的轉帳截圖後，書吟兩&nj;眼一黑。

……520

&ldo;……我&nj;發錯了。&rdo;書吟率先澄清。

&ldo;嗯，我&nj;看到了。&rdo;商從&nj;洲神色清明，如此曖昧的數字，他全然沒有揶揄的想法，無&nj;波無&nj;瀾地說，&ldo;放心&nj;，我&nj;不會收。&rdo;

書吟哪裡是這個意思。

還不等她想好措辭，就聽見商從&nj;洲問&nj;她：&ldo;只是書吟，你&nj;向來都和人算的這麼清嗎？&rdo;

&ldo;有嗎？&rdo;她下意識想反駁。

&ldo;一頓早餐錢而已，就當學長請學妹的。&rdo;商從&nj;洲說，&ldo;之前在醫院，我&nj;請你&nj;吃過晚飯，你&nj;還記得嗎？&rdo;

書吟怎麼可能不記得。

記憶裡還有‐‐

深夜的便&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