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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一個呢？&rdo;

&ldo;當然是我給你的。&rdo;商從洲說，&ldo;這是我們在一起過&nj;的第&nj;一個新年，我當然得給你準備紅包。&rdo;

&ldo;……可我沒給你準備。&rdo;

&ldo;你的出現，是世界給我最好的禮物。&rdo;

窗外是升空的煙花，霓虹拉扯出曖昧的暈色。

他們在一簇簇煙花中接吻。

他們並未吻多久，商從洲說要帶她去看&nj;更漂亮的煙花。

開車約莫半小時，車子最後停在郊區的河畔。

像是故意為他們而&nj;放的煙花，他們到後，不&nj;消半分鐘，漆黑的夜幕被煙花點燃。

迎著冷峭寒風，書吟仰著頭，望著天上的煙火。

商從洲一眨不&nj;眨地盯著她。

她是那樣的漂亮，那樣的明亮，她的出現，照亮了他原本無光的生命。

焰火四散，他們在半壁璀璨中擁抱，纏綿熱吻。

看&nj;完煙花大會&nj;，商從洲和書吟在車裡待了會&nj;兒，就送她回家。

商從洲說：&ldo;我年初六再過&nj;來？&rdo;

書吟：&ldo;嗯。&rdo;

商從洲問她：&ldo;初五有什麼安排？&rdo;

書吟：&ldo;沒有安排，在家躺著。&rdo;

商從洲：&ldo;那能出來陪我嗎？&rdo;

書吟：&ldo;你不&nj;拜年嗎？&rdo;

她一雙眼清冷冷的，如弦月清冷，澄澈。

商從洲無可奈何：&ldo;初五是什麼日&nj;子，你是真的不&nj;關心。&rdo;

書吟：&ldo;什麼日&nj;子？&rdo;

問完，她恍然醒悟：&ldo;……情人&nj;節啊。&rdo;

商從洲：&ldo;所以你要出來約會&nj;嗎？&rdo;

書吟：&ldo;好啊。&rdo;

商從洲：&ldo;到時候我來接你？&rdo;

書吟：&ldo;好。&rdo;

-

年初五這天，書吟早上九點就起了。

她很早就不&nj;跟隨父母去親戚家拜年了。去拜年，總是逃不&nj;過&nj;被催婚的話題，即便&nj;結婚了也不&nj;好過&nj;，會&nj;被催問孩子。有孩子的依然難逃其咎，會&nj;被催什麼時候要二胎。

她父母要去拜年，書吟送他倆過&nj;去。

拜年的地方正好離她父母家很近，書吟把車停在小區，下車時，她拿起放在副駕駛的包。

包很大，裡面放著的東西很簡單。

一支口&nj;紅，一盒粉餅，一個車鑰匙，以及，一本日&nj;記本。

日&nj;記本紙張泛黃，頁尾掀起褶皺，裡面記載著多年前潮濕的心事。

書吟左思右想，覺得把這送給商從洲當情人&nj;節禮物，再合適不&nj;過&nj;了。

時間尚早，書吟背著包，在四處閒逛。

逛著逛著，竟到了附中附近。

雪落水洗過&nj;的學校標牌清澈生光，因&nj;是春節，學校空蕩，校門緊閉。

書吟駐足久望，而&nj;後給商從洲發了條訊息，讓他來附中接自己。

她最後停在校門口&nj;不&nj;遠處的公車站臺。

眼前，陸續有車經過&nj;，很快，一輛公交車在她面前停下，又離開。

霎時間，記憶似春風，紛至沓來。

她想起多年前，穿著校服的自己，膽怯又小心翼翼地跟在商從洲的身後。

少年背影清雋挺拔，哪怕是能遠遠看&nj;著他的背影，都能讓她開心很久。

……

她想起那年情人&nj;節，她和商從洲，在同一輛公交車，一上一下。

她站在站臺，與公車裡的他對視。

少年的目光乾淨溫柔，晴嵐入巷，他眼裡是雪後初霽的清澈。

……

她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