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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進去吧」,岑致在包裡掏鑰匙,嘟噥著,「我媽今天好像是說晚點回來…雪花還沒餵。」
沈鬱亭替他託著包,門開後提著行李箱跟著進去,「我去餵。」
岑致從他手裡接過行李箱暫時放在臥室裡,聞言笑著看他一眼,「你和雪花不是不對付嘛,怎麼今天突然想餵它了?」
「也不算是不對付吧」,沈鬱亭給自己辯解,哼了一聲,「明明是它單方面不喜歡我。」
說曹操曹操就到,雪花從自己的小窩裡跳出來,豎起尾巴很兇地看著沈鬱亭,似乎是知道他剛剛在說自己壞話,整隻貓的毛炸起來來,像個蓬鬆的棉花球。
「今天這麼兇啊」,岑致蹲下來伸手,叫了聲雪花,小貓咪炸起的毛稍稍收斂,喵喵叫著繞過沈鬱亭,走向岑致,小腦袋貼著他掌心蹭,一副溫順的模樣。
沈鬱亭還是頭一次被小動物兇,他盯著雪糰子,這傢伙此刻依偎在岑致懷裡,哪裡還有剛才那點兒兇狠勁。
岑致抱著雪花站起來,舉起一隻貓爪,朝他晃了晃,笑著道,「你來摸摸看?」
雪花斜睨了他一眼,尾巴一甩,把頭埋進岑致懷裡去了,它優雅地伸了伸那隻小爪子,礙於主人的面子,沒有收回去。
「……」,沈鬱亭看地牙癢癢,心裡給這隻貓下了個『心機貓』的定義,奈何那隻貓爪實在有吸引力,他惱怒歸惱怒,該摸還是要摸。
他伸手碰了碰,指尖接觸到柔軟的毛毛,像是陷入了棉花糖,軟乎乎的。
好吧,沈鬱亭輕咳一聲,勉強開口,「還挺可愛。」
雪花耳朵抖了抖,扭頭看他一眼,表情似乎在說:臣服吧,人類。
「……」,明明是一隻貓,沈鬱亭卻總覺得自己在它臉上看見了得意不屑的表情。
——他收回剛才的話!
晚些時候顧木青打了電話來,說自己會回來的很晚,可能不能在家吃飯,叫他們別等了。
彼時岑致剛把自己帶回來的一堆東西收拾齊整,雖然都是小物件,可到底是細緻的工作,都安置整齊後,流了不少汗。
沈鬱亭給他遞紙巾,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小紙片給他扇風,像個小媳婦一樣。
這想法一出來,岑致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他擦了汗,把他手裡的紙片拿走,笑著道,「一會兒就不熱了」,他拉著人在客廳沙發坐下,「你可以坐著等我的,怎麼非要跟在我身後?」
沈鬱亭被按著坐下,仰頭看他,「一個人坐著無聊,想跟著你。」
岑致笑著低頭碰碰他鼻尖,「跟著我就無無聊了?」,他擼起袖子,起身往廚房走,「我去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菜。」
沈鬱亭轉過身,趴在沙發靠背上,一直看著他站在冰箱前頭,眼裡蘊著笑意,問他,「有什麼?」
「我看看…」,岑致翻了翻,找出兩個西紅柿和一包麵條,看著空空的冰箱半晌,嘆了口氣,「得出去買點兒了。」
沈鬱亭眼睛一亮,「現在出去嗎?」
岑致把東西放回冰箱,關上門,回頭看他,「你怎麼很興奮的樣子啊,這個點人多,很麻煩的哦。」
沈鬱亭下巴抵在沙發上,等他走過來了,伸出胳膊拽住他垂下的手,笑了一下,「因為我想起來,好像還沒有和你一起去買過菜」,他頓了下,眼裡流露出期待的神色,「一起出去買菜,聽起來好像已經結婚了。」
他伸出手指,圈著岑致的左手無名指,手指彎曲著勾出一個圓環,圈住他,而後仰頭,目光專注,「像不像戴著戒指?」
岑致怔住了。
他低頭看著兩人貼在一起的手,片刻後,玩笑一般輕聲問他,
「這麼想結婚呀?」
沈鬱亭毫不猶豫,「嗯,特別想」,他兩隻手併攏,把岑致的手攏在手心裡,吻了吻他的指尖,「不然你以後後悔了,不想要我怎麼辦。」
「…」,岑致捏住他的臉,「你的腦袋裡天天都在想什麼?」
沈鬱亭臉被捏的變了形,像只被捏癟了的倉鼠,「我也不知道,但大部分是你。」
岑致被他認真的視線看的臉上發燙,鬆了捏他臉的手,遮住那雙漆黑的眼睛,聲音輕輕的,「這樣下去裝不下其他東西怎麼辦。」
隔了一會兒,他移開手,笑著對上沈鬱亭的眼睛,眼睛亮亮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岑致輕聲道,
「不會後悔,也不會不想要你。」
「嗯」,沈鬱亭收緊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