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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什麼呢?」
他剛這樣想,沈鬱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
岑致在他後頭,腳邊跟著洗過澡香噴噴毛茸茸的大白,身上毛髮剛吹過,鬆軟蓬鬆,走起路來抖抖晃晃,像個雪糰子。
可算是變乾淨了,俞伯舒一口氣,看著大白走過來,伸手在它腦袋上薅一把,手感極好。
摸完狗,一抬頭就看見臉上帶笑的岑致,他一怔,一下就想到剛才無意中聽到的話,一下子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對待他。
俞伯暗自譴責自己,他好歹是個大人家數十歲的人了,算是長輩,在後
後輩面前卻連表情自理都做不到,真是白活了這幾十年。
大白洗完澡瞧著可高興,搖晃著尾巴去找程清,在地上轉著圈兒展示自己乾乾淨淨的毛。
岑致看見它這樣,忍不住笑了,偏頭看到俞伯在看他,彎著眼睛回他一個好看的笑。
哎呦。
俞伯在心底叫喚一聲,這笑的真乾淨,一看就是好孩子。
他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也衝著岑致笑笑,「辛苦小致了。」
兩個男娃娃就兩個男娃娃吧,多乖一孩子啊。
而且還這麼愛笑,正好和少爺互補,思及此,俞伯回頭看了眼他家少爺,嘆了口氣。
沈鬱亭:「?」
算是解決了件大事。
爪子乾淨了,地毯沙發都倖免於難,程清鬆口氣,抬手撫撫大白的耳朵,「白白剛剛在水裡頭沒少鬧騰吧?怕是忙壞了。」
岑致剛接過俞伯給他的茶水,聞言笑道,「倒也還好,開始的時候不願意進去,進去了就乖了」,他轉頭看了眼沈鬱亭,繼續道,「我們兩個人一起,洗的很快。」
沈鬱亭嗯了聲,很自然地順著他的話頭,「是這樣」,末了又道,「不過確實鬧騰了」,他朝著大白勾勾手指,把狗崽子叫過來,大白屁顛屁顛兒跑過來,低下頭乖乖等摸,溫柔的摸頭沒得到,突然『嗷嗚』了一聲。
「沒打算摸」,沈鬱亭收回屈起的手指,冷哼一聲,「不聽話還想討摸?」
岑致把大白薅過來,揉揉它腦袋,無奈地看他一眼,「……他哪裡不聽話了?」
「你的衣服全都被它弄濕了」,沈鬱亭言之鑿鑿,一副正義凜然要給他出頭的樣子,「這還不是不聽話?」
「…我還沒說什麼呢」,岑致瞥他一下。
「我看著生氣」,沈鬱亭低下頭,視線落在委屈的大白身上,話說的冷漠無情,最後還是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安撫,「下不為例了。」
岑致被他逗笑了,伸手想去揉他頭髮,剛一抬起記起這裡還有別人 ,忙尷地放下手,耳朵尖泛起了紅。
程清捂著嘴偷笑,書早就不看了,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鬆鬆靠著,越看越高興。
俞伯端著點心水果出來,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果盤忘了端過去,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愣。
沈鬱亭看了程清一眼,眉眼流露出幾分無奈,「…媽,你別笑的這麼嚇人。」
「呀」,程清掩住嘴,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我笑的很可怕嗎?抱歉抱歉,忍不住嘛。」
俞伯輕咳兩聲,端著果盤過去放下,笑著道,「吃點水果吧。」
岑致還在為剛才自己無意識的動作尷尬,臉色不太自在,抿著唇說了聲謝謝。
果盤裡放了幾個橘子,沈鬱亭伸手拿過來一個,低眉剝橘子皮,他剝地細緻,連上面的白色脈絡都仔細地抽下來,剝好了順手遞給岑致。
程清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故意道,「哎呀哎呀,我也想吃橘子了。」
俞伯忙彎腰,「夫人稍等。」
手還未碰到橘子,程清就攔住他,使了個眼神。
「……」,俞伯看一眼少爺,懂了,站在一邊不再插手。
沈鬱亭依舊低著頭,把手裡剩下半個都剝完了放在乾淨的小盤子裡,推過去給岑致,伸手又在裡頭拿了一個。
岑致手裡被塞了一半的橘子,還沒來得及吃,剩下一半就又到了手邊,抬頭看了眼程清,有點不好意思了。
偏偏沈鬱亭很自然隨意,彷彿剛才做的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
剛才程清說她也想吃,岑致低頭看了一眼,端起那個小碟兒,剛要遞給他,就被人一把按住手腕,小碟子穩穩噹噹又放回桌上。
沈鬱亭看著他,「這些你吃,我再剝一個」,話音剛落,他剛好剝下最後一瓣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