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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一看見這貓耳朵眼睛就亮起來,抓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雙手不住地在那兩隻耳朵上摸摸捏捏,最後笑著道,「這東西看著好可愛呀,哎,小致,你當時是怎麼說服他戴的?他可不喜歡這種東西。」
俞伯也對這東西好奇,踮著腳湊過去看過一眼,過會兒把視線投在自家少爺身上,一看對方那臉色,頓時一噎。
像是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
這何止是不喜歡,這明顯是看都不想看到,估計恨不得現在就把剛才那張照片和這貓耳朵一起毀屍滅跡。
程清一問,岑致不由想起當時,聯想到那時候一臉不情願但是因為自己想看還是待上頭箍的樣子,眉眼不自覺彎起好看的弧度。
「我沒說什麼」,他笑著摸摸毛茸茸的耳朵,「只是覺得可愛,就讓他戴上試試。」
話落,岑致看向沈鬱亭,臉上笑意愈深,「戴上後看看,果然很可愛。」
還在鬱悶的沈鬱亭聽見那句可愛,瞥他一眼,對上岑致那明顯是在看他的視線,臉紅了。
俞伯看在眼裡,吃驚地不得了,暗自搖搖頭。
——少爺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兒子」,程清叫他一聲,故意道,「你這麼聽小致的話啊?」
沈鬱亭紅著臉,刻意將聲音提高,「聽話怎麼了,很丟臉嗎?」
話說的硬氣,說完話可是整個人都快要變成煮熟的蝦米,紅透了。
「……」,岑致抿唇微咳一聲,垂下眼睫不看他,臉莫名發起燙來。
「不丟人不丟人」,程清樂呵呵地笑,「要看是聽誰的話嘛,你聽小致的話,媽媽舉雙手贊同。」
「我也贊成」,沈勻的聲音忽然傳來,他笑著走下樓梯,抱著雙臂倚在扶梯埠,看向程清,意味深長道,「你爸我也很聽話。」
「……爸,你別摻和」,沈鬱亭看他一眼,心道以前怎麼沒覺得他爸幼稚,竟然在這方面都要比上一比。
程清嗔怪地白沈勻一眼,「多大年紀了,也不害臊。」
沈勻搖著頭笑笑,直起身走過來,靠近岑致身邊,看見他手上的頭箍,好奇地多看了一眼,挑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岑致一怔,忙遞給他,回道,「是頭箍。」
沈勻笑著點點頭,「頭箍啊,瞧著挺可愛的」,他抬眼對上岑致眼睛,「你們今天玩兒地還算開心吧?」
說著,他越過他朝後看了一眼,湊近岑致,聲音不輕不重,「我兒子沒欺負你吧?」
岑致微微睜大了眼。
他訝異地看著沈勻,在有限的時間裡思考剛才他說的那句話的深層含義,得出結論後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沈勻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麼,抬手輕輕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不回答,那我就預設沒有了?他要是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岑致怔怔看他一會兒,忽然眼眶有些酸澀,他輕輕撥出一口氣,心裡那塊兒懸在高處的大石頭,終於穩穩地落了下來。
程清笑容滿面地看著岑致,走過去,輕輕捏了捏他肩膀,小聲道,「現在不擔心了吧?」
「嗯」,岑致笑著抬頭,「一點也不擔心了。」
沈勻笑眯眯搭上他肩膀,「看樣子讓你擔心了很長時間?」,他笑著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眼睛微眯著,「叔叔的錯。」
他們兩人都站在岑致身邊小聲說話,這一頭只能模模糊糊聽到幾個字眼,沈鬱亭皺了皺眉,「爸,你別和岑致說我壞話。」
沈勻十分無辜地攤開雙手,「我哪裡說你壞話了」,他擠擠岑致肩膀,「小致給我講講理。」
岑致這才回過神來,笑著道,「嗯,我給叔叔作證。」
沈鬱亭一怔。
岑致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今天到家見到他爸以後,一整天都沒看到岑致放鬆的模樣。
看樣子,剛剛他爸和他說清楚了。
沈鬱亭鬆口氣,眉眼微彎,「知道了。」
「哎,還有一件事」,程清拿出岑致手上的頭箍,「這個還沒戴給我看呢」,她彎腰拿起手機解了鎖,「老公,你還沒看呢,給你看看,咱兒子戴這個可可愛了……」
岑致忍著笑從兩個人中間鑽出來,兩三步走到沈鬱亭身邊兒,看他一臉沉默,笑著道,「不然就再戴一下?」
沈鬱亭堅定拒絕,「絕對不會再戴了」,他別開臉以示決心,「這次就算是你說,我也不戴。」
「好吧」,岑致看他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