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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岑致聽清楚了,他愣了足足三秒,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拒絕,「不用了阿姨,我就不去了…」
程清立刻道,「這不行,我就是好久沒看見過小致你了,才叫你你們回來吃飯的,你不來沒有意義呀」,她停頓了下,換了遺憾的語氣,「難道只有阿姨一個人在想你嗎?」
「……」
「不是」,岑致一時有些無措,忙著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想阿姨的,但是……」
「想就行了呀」,程清當機立斷,「沒有但是,寶貝?」,她叫了沈鬱亭一聲,「就這麼說定了,一定要回來吃飯喲。」
沈鬱亭還要說話,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他盯著手機幾秒,沉默一刻開口,「我可能不是我媽親生的。」
「噗」,岑致笑地歪倒在他身上,捏捏他耳朵,「說什麼呢。」
碰他耳朵的手指冰冰涼涼的,沈鬱亭偏頭,視線落在岑致側臉,漸漸滑至他隨著眼睛彎起的纖長睫毛,眼神專注,「所以要去嗎?」
私心裡,他想要岑致和他一起回去。
雖然在外面也是一起吃飯,但家是不一樣的,他想要家裡也能留下岑致的痕跡。
越多越好。
岑致靠著他肩膀,看著不遠處賣棉花糖的小攤,沉默良久。
若是在之前,去沈家吃飯這件事他是不會猶豫的。
他喜歡沈勻,喜歡程清,沈家的所有人都對他親切又和藹,就像家人一樣,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那樣寬鬆舒適的環境和氛圍,熱鬧和溫暖,已經是他很久都沒有體會過的了。
單是現在情況不同以前。
沈勻已經知道了他和沈鬱亭的事,如果再看見他,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呢?
還會像以前一樣親切地對待他嗎?
岑致不說話,沈鬱亭就靜靜垂眸看著他,眼睛裡倒映出清晰的人影,片刻後,他輕聲開口,「你是在擔心嗎?」
「……」,岑致抿抿唇,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輕輕地點點頭,「是有點兒擔心。」
沈鬱亭幾乎瞬間就接著他的話,語氣堅定,「不用擔心。」
他低頭,唇在岑致耳畔安慰性地碰了碰,「我想讓我的家,變成我們兩個的家,所以不用擔心」
「就算我爸真的不同意,我也會很努力、很努力的。」
岑致心尖一顫,下意識收緊了手,半晌,露出一個笑容。
「知道了」,他伸手按著沈鬱亭的脖頸,輕輕把他壓下來些,盯著他的眼睛,「如果是這樣,我也會努力的。」
沈鬱亭笑了,「好。」
「……在此之前,頭低下來一點兒。」
沈鬱亭看他一會兒,低頭又靠近了一些,「這樣嗎?」
「嗯」,岑致笑彎了眉眼,手上用力,扣下他的頭,同時揚起臉,唇輕輕地、輕輕地印在對方的唇上。
「這是努力的獎勵。」
沈鬱亭眼睛亮了,「獎勵只能有一次?」
「……」,岑致站起來,轉身就走,「只有一次!」
「好吧」,沈鬱亭失落地追上去,牽上他的手。
走了沒幾步,又問,「真的只有一次嗎?」
「……不許再問了。」
十二點三十分,沈家。
俞伯給花園裡的常青灌木澆完水,拎著染了一身泥的大白去洗澡。
大白這傢伙每次到要洗澡的時候怕得要命,怎麼哄都不願意跳進水裡,平時玩水的時候倒是一次也不落下,調皮得不得了。
俞伯套上手套,雙手剛按在大白身上,它就搖起尾巴,長長的尾巴毛撲了他一臉,癢得厲害。
「…大白,聽話,乖乖洗澡才是乖狗狗!」
「汪汪汪」,大白回應似的叫了幾聲,好像是聽懂了,尾巴卻還是照常晃,撒著花兒就是不願意跟著他洗澡,爪子在草地上踩出幾個印子。
俞伯嘆口氣,心道大白今天怎麼格外不聽話,摘了一隻手套把掉在臉上的毛摘掉,解決了臉上癢癢的問題後重新戴上手套,打算強制性帶著大白去洗澡。
剛揪著毛領子,大白就用力掙脫開,汪汪叫著往大門口跑。
俞伯被它這麼掙扎,險些閃了腰,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趕緊跟了過去。
車子本來是要直接開進去的,奈何大白擋在前面搖著尾巴叫個不停,岑致坐在車裡就看見一團白在車前打著轉兒,扯扯沈鬱亭衣角,「我們下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