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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出話來了,手還落在岑致手裡,他垂眸,忽然想,真的很紅嗎?
沒注意到心裡話就這樣說出來了。
岑致點頭,眉頭皺著,也顧不上自己也沒好多少,手背在他額上輕輕貼了一下,「額頭也很燙啊。」
沈鬱亭嚇了一跳,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看岑致晃蕩一下,又沉默著上前一步重新扶住他的胳膊,懊惱地皺了眉,「我沒事,就是…就是熱的,扶你上床吧。」
不對,他抬頭看一眼岑致上鋪的床位,視線下滑看見那一截梯子,沉默許久,「算了。」
岑致這個樣子,還能上得去床?
「怎麼了?」,岑致扶著腰,注意力在他紅透了的耳朵上。
連耳朵都紅的話,或許真的是太熱。
原來他這麼怕熱啊?
沈鬱亭垂眼看他,「太高了,你上不去。」,說完他扶著岑致坐回到自己床上,低頭看著他,「先在這裡吧。」
岑致一愣,「你願意讓我坐?」
沈鬱亭微蹙起眉,「為什麼不讓你坐?」
岑致給噎住了,沉默幾秒,道,「我以為你,嗯……」,他斟酌了下,繼續說,「不太喜歡我。」
沈鬱亭很鬱悶,「我看起來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一語畢,宿舍內陷入可怕的沉默中。
良久,岑致心虛地移開眼睛。
「……」,沈鬱亭沉默了。
真有這麼小心眼兒?
「嘶」,岑致不小心碰到腰,疼的蹙眉,想起身去找藥箱。
沈鬱亭看他要動,按住他肩膀,「你要幹嘛?」
岑致抬頭,睫毛輕顫,「我想去取藥箱,裡面有能塗的藥。」
「我去取」,沈鬱亭收回手,問他,「藥箱在哪兒?」
岑致說了個位置,不多時,他就取了藥箱回來。
半透明的藥箱裡裝滿各種各樣的藥,但都歸置的很整齊,被沈鬱亭輕輕放在放在床上,岑致手邊。
岑致開啟蓋子,在裡面找藥膏,沈鬱亭就垂眸看著。
取過後藥箱沒有一點要亂的樣子,被碰亂的地方順手就歸了位,他默默看著,覺得這個人倒是真的細心。
岑致輕輕合上藥箱,擰開藥膏時要塗抹時才發現受傷位置太靠後,抹起來費勁兒。
他試著把手往後伸了伸,只能碰到一點傷處外側,要塗藥的話能塗到,但看不清,只能純靠摸索。
能塗到就沒問題,岑致撥出一口氣,一手撩起衣擺,露出半截白的晃眼的腰腹,拇指按著藥膏中間,指腹下壓,擠出一坨藥膏在指尖,手繞過去在後腰上塗抹。
他的力道放地很輕,抹上去的瞬間那塊兒還是火辣辣的疼,好在藥膏清涼,能壓下去一點痛楚。
傷處在後腰,這個姿勢實在彆扭,背後的衣擺時不時會掉落些下來,把剛抹上去的藥膏沾走一點兒,沈鬱亭看的直皺眉,猶豫良久,終是忍不住傾身接過岑致手裡的藥膏,抽了張紙巾擦乾淨塞進他沾了藥膏的手,「我來吧。」
趴在床上的時候,岑致還是蒙的。
沈鬱亭為他塗藥,這是他沒有想過的事情,可眼下確實是切切實實在發生。
身後人力道很輕,只有藥膏剛塗上去的時候會痛一下,然後就沒什麼感覺了,藥效見的蠻快,痛感減輕些許,岑致忐忑的心情也漸漸熄下去。
指尖的藥膏經過暈抹由冰涼變得溫熱,沈鬱亭垂眸盯著傷口,長睫垂落,眉眼淡然——個鬼。
他心跳地極快,指尖觸碰到岑致腰上細膩溫熱的面板,熱度很快就順著連線處傳到更深處。
他一直認為男人脫了衣服都一個樣,可到了岑致這裡,這個他以往認定的理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岑致雙手墊著下巴趴在床上,衣擺拉到背脊處,剛好露出完整的一截瘦窄的腰,因為趴著的動作,腰中間往下那一點清淺弧度展露無疑。
他本就白,偏偏撞到的地方巧妙,就在後腰那一片微陷下的腰窩處,最初還是紅的,過了一會兒就慢慢變成青紫,極淺與極深碰撞,色差明顯的晃眼。
沈鬱亭喉結上下滑動幾下,唇莫名地有點發乾。
好奇怪,他皺著眉想。
——
身後忽地咔噠一聲,向胥的笑意凝固。
沉默半晌,他佯裝冷靜地開口,「你們在幹嘛?」
沈鬱亭身體一僵,眉峰陡起,冷漠回復,「沒幹什麼」,轉身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