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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那晚酒吧見過後,他總覺得在對方撞壞自己模型之前,好像還在哪裡見過岑致的臉。
陸珩看他不動彈,拍他肩膀,「不是說今天阿姨叫你回家吃飯?」
沈鬱亭回過神來,輕點下頭,抬腳繞過岑致,先一步下了臺階。
陸珩和岑致揮揮手,下垂的狗狗眼彎起來,很好親近的模樣,「下次見啊。」
等他們一前一後出了報告廳,岑致鬆口氣,低下頭展開手心。
那裡因為緊張生出些冷汗。
他昨天到底是怎麼覺得沈鬱亭好相處的?
好在現在門口站著等他的黃帽子已經不見了,岑致朝門口多看幾眼,確認那人真的不在了才走出去。
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大廳內這時候沒剩下幾個人,靜悄悄的。
靠牆的長椅上坐著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穿白色短款羽絨服,看見岑致朝這邊走過來緊張地看了一眼,推一把身旁扎麻花辮的朋友,相對一眼後就都站起身來,小步往岑致身邊跑過來,裙角輕輕飄起來。
「你、你好!」,白衣服的姑娘緊張地攔住岑致,攏在圍巾裡的臉微紅,她拽著朋友,咬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身邊朋友看她一眼,握緊她的手,從她包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到岑致面前。
一個不大的信封,淺粉色的紙面上印著淡色花瓣。
岑致愣住了,一顆心臟霎時懸起來。
「我們剛剛看到你和沈鬱亭說話,應該是朋友吧」女孩子紅著臉低下頭,「這封信還請你轉交給他!麻煩了!」,說完她把手裡的奶茶塞塞進岑致手裡,小聲又說了一遍,「非常感謝!」
岑致的心落下來沒多久因為這番話又懸浮起來,他自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等到信封塞到手裡,兩個女孩子已經跑遠了。
奶茶還是溫熱的,上面貼著多加芋圓的標籤,他有些頭疼地看一眼信封——也就是情書,感覺手裡拿了一塊兒燒的滾燙的炭。
這是別人的心意,扔了不道德,可憑著現在沈鬱亭和他的關係,讓他轉交,成功的機率說不定比親自給他還要低……
岑致心裡天人交戰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收了那信,忐忑地回宿舍。
罷了,和沈鬱亭說清楚就好了。
回宿舍時岑致恰好碰到出門的向胥,打過招呼後猶豫幾秒還是問了沈鬱亭的事情。
「哦,他這會兒剛好在宿舍,你直接去吧」,向胥笑嘻嘻地擺擺手,出了樓門。
岑致揣緊那封信上了樓。
進去時寢室安靜地很,光線很足,窗簾拉開,露出擺在窗臺上的兩盆大葉子的綠植。
是初來時葉香的來源。
沈鬱亭靠在床上,修長的雙腿慵懶地搭在一起,厚重的書張開撲在身上,雙眼微闔,黑長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
岑致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心裡有點暗暗欣喜——人睡著就好辦多了。
他走近沈鬱亭的書桌,掏出粉色信封輕輕放在桌上,剛要從桌前離開,一道低沉冷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你在做什麼?」
岑致身體一僵。
他回過頭,對上沈鬱亭審視的目光。
尚未完全散去的慵懶睡意削減眼裡的攻擊性,濃密的眼睫輕翹,看著柔軟許多。
但落在剛做了「虧心事」的岑致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抿抿唇,乾脆後退半步,指著桌上的小信封道,直接道,「這是給你的。」
給他的?
沈鬱亭皺著眉起身,兩三步走到桌邊,臉上表情在看到桌上那封信後變得十分精彩,他用修長的手指捻起粉色的信,神色複雜。
岑致看他不說話,張了張嘴,道,「這是別人讓我……」,轉交二字還未出口,沈鬱亭就打斷他,確認一般重複,「真的是給我的?」
他噎了一下,「是給你的」,說完急急忙忙趁著這間隙解釋,「但別誤會,是別人讓我轉交的。」
沈鬱亭兩指捏著信,也不知道信沒信,盯著信的視線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下一秒就把信丟在桌上,抓起手機往門外走,長腿邁了幾步,門咔噠一聲關上。
「………」,岑致目瞪口呆。
收了情書為什麼跑的這麼快?
所以他剛才到底聽見自己說的話了嗎?
一直到下午,沈鬱亭都沒有再回來宿舍。
岑致在宿舍等了很久,猶豫半天,點了好友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