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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晚會從來沒有出現過人手不夠的情況,大家熱情高漲,大多數人都有想參加的意願,今年這是怎麼了?
況且缺人手怎麼找到他這裡來了,他就算同意去不知道該表演什麼啊。
對面發完這局就沒再發來,似乎是在等著岑致回話。
猶豫幾秒,岑致嘆口氣,回絕他,【抱歉,我不太會什麼才藝,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不出一分鐘,對面直接換了語音發來,他一頓,還是點開了。
【一定能幫得上忙!沒事,你就來湊個數嘛,大家都想讓你參加,而且你不是會彈古琴嗎……】
話音斷在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班長接著發來一條短一點的語音,【我沒有調查你啊!我都是聽人說的!】
岑致眉頭一皺。
他確實會彈古琴,但自從上了高中以後就沒再碰過,唯有的幾次上臺表演還都是在小時候,後面越來越忙,古琴也就擺著落灰了,這麼多年沒彈,恐怕都忘記該怎麼彈了。
【太久沒彈了】,岑致回復他,指尖微頓,接著打道,【冒昧再問一句,你是聽誰說的?】
班長回的很快,但含含糊糊的,【我忘了是誰了……求你了岑致,你就幫幫忙吧,古琴已經找好了,現在就缺你了!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拜託拜託!】
話說完,對面發來一串委屈的貓咪錶情包,班長的臉似乎和這隻貓重合了。
彈個琴用不了多久。
岑致猶豫地看著聊天介面良久,心一軟,答應了。
班長興奮地發來語音,身後有嘈雜的人聲,【太好了!完了請你喝奶茶!】
岑致笑著搖搖頭,收了手機,看來得擠出點時間再去練練。
如微信上所說,班長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還找了一間可供短時間練習的練習室。
晚上鑰匙就到了岑致手裡,練習室離宿舍有點遠,但好在校內有剛通的校內公交,有去往練習室的一班,坐過去只需要是十五分鐘。
畢竟好久沒碰過,岑致第二天就去了練習室。
練習室前有大片竹林,翠葉受住秋風侵襲,還保持著清新的綠,三層小樓有些古舊,爬山虎的枝幹爬上窗戶。
練習室在一樓,樓道空曠安靜,兩邊隔著幾步開一扇窗戶,細小的藤條露出一點見尖尖。
這裡太安靜,岑致下意識地連腳步聲都放地很輕,走到深處看見一扇掛著鎖的門,他捏起冰涼的銅鎖,看見鎖面上有斑駁鏽跡。
在學校這兩年,他都不知道學校裡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位置偏僻不說,連裡頭裝置都年久失修,適合拍午夜影片。
門吱呀一聲開了,岑致仔細把鑰匙收好,踏進去的瞬間驚覺這裡面別有洞天,該有的都有,和顯露在外的外表截然不同。
練習室內兩扇很大的窗戶,正對竹林,小小的紫色牽牛點綴著窗臺,蜷縮的細莖勾纏著透明玻璃。
岑致彎腰,指尖隔著玻璃碰了碰柔嫩的花瓣。
風吹得牽牛動了動,像是在回應他。
古琴放在練習室最中間,前面擺著個圓圓的米色蒲團,古琴就在一張木桌上,安安靜靜地擺著。
岑致半跪在蒲團上,手指試探著觸碰上琴絃,輕輕一撥,清雅音符在寂靜室內迴響,他忍不住盤腿坐下來,指尖全部落在琴上,被遺忘許久的記憶頃刻間就回來了,音符流轉,空氣都纏綿起來。
彈至興深處,東西落地的聲響間隔了音樂,岑致回過神,雙手按在弦上,壓住流瀉的聲音,轉頭看向聲音來處。
然後就看見沈鬱亭站在門口,門上的鎖靜靜躺在他腳下。
「……」
兩人同時沉默。
沈鬱亭強裝鎮定地彎腰把門鎖撿起來掛回去門上,抬頭對上岑致的視線,「…好巧。」
這確實是有點巧了,岑致暗道,這個地方不像有人會來的樣子,誰知道這個時候不但來了,來的還是沈鬱亭。
他起身離開古琴跟前,附和著點頭,「是很巧」,猶豫幾秒,開口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鬱亭沉默良久,「碰巧路過。」
他怎麼會說他們兩個坐了同一趟公交,本來不是要來這裡的,然後莫名其妙跟著岑致下車,最後還趴在門邊偷聽人彈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只要存在,就有人知道,岑致沒有多想,只當他真的是碰巧來這裡。
岑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