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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圖裡是九宮格,全都是表白的話。
表白是常有的事情,這不奇怪,問題就在於這些人的表白全都是給一個人的。
甚至不止這一條。
陸珩發給他的只是一條說說截圖,還有好幾條都沒發,被表白的主人公也都是同一個人。
——都是岑致。
男男女女都有,但沈鬱亭不解的是,超過一半的人都性別為男。
草,他忍不住爆了一句。
就這麼招男人喜歡?
他沒再放大,心情莫名不爽,陸珩還在繼續刷訊息,沈鬱亭皺眉點幾下鍵盤,語氣冷漠地隔斷源源不斷的訊息:【關我什麼事。】
卻回完就放下手機,轉頭去看一無所知還在收拾東西的岑致,輕抿著唇從他柔軟的發到白皙的後頸,因為動作輕微下陷的清瘦肩膀。
岑致剛拿出來一個軟塑膠包,忽然覺得如芒在背。
他總覺得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一直盯著,他把包放在椅子上,轉頭試探性地看了一眼,對上眼神古怪的沈鬱亭。
沈鬱亭在他看過來的瞬間避開了,視線閃躲,睫毛心虛地煽動幾下,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岑致很不解。
這難道是有話要對他說?
他多看一眼,發現沈鬱亭背對他坐地很直,一動不動。
「……」,岑致收回視線,覺得是自己想錯了,剛才大概就是不小心對上視線而已。
身側傳來拉鏈拉上的聲音,向胥蹲在地上長出一口氣,感嘆道,「以後出去玩兒再也不亂買東西了。」
岑致看一眼他早已擺滿了的桌子,笑道,「紀念品還是可以買一點的,別太多就行。」
向胥很是贊同地點點頭,要起身時看見沈鬱亭坐的筆直的背影,視線稍移,看見對方兩個耳朵通紅,嘟噥道,「很熱嗎?我收拾半天也沒感覺到多熱啊。」
算了,他起身拍拍手,扶正行李箱,有人怕熱有人怕冷,多正常的事情。
鶴城在北方,位置上還要更偏東一點,晚上七點多天色就已經黑下來。
向胥約了其他系的朋友出去吃飯,程青照還沒有回校,寢室裡就只剩下岑致和沈鬱亭兩個人。
第二天還不上課,難得清閒。
岑致歸置好東西後,拿好洗澡的東西打算洗個澡就去上床。
取毛巾時瞧見被他放在一邊兒的軟袋才記起來今天收拾的時候忘了塞進衣櫃。
他把袋子取下來,分開來掏出裡面的衣服,剛一拿出來就愣住了。
白色的長袖薄款無帽衛衣,設計簡潔,但版型很好,只有一個問題,這不是他的衣服。
岑致忙把褲子也掏出來,欲哭無淚——他真的帶錯衣服了。
這是那一天去沈家,沈夫人借給他的衣服,因為顧木青改日還約了和沈夫人喝茶,就說留下來讓她順便帶去。
怕是當時沒注意就給拿來了。
岑致無奈扶額,早知道出門前再檢查一遍,只能明天親自送去了。
他小心地把衣服摺好收起來,將軟袋放在衣櫃最裡面,沒注意到身後灼灼的視線。
沈鬱亭眼睜睜看著他把那一套衣服裝好放進去,神色複雜。
他就說昨天看在照片上看這件衣服很眼熟,當時看不太清,現在是看清了。
這衣服不是他的嗎?!
沈鬱亭握拳,皺眉噼裡啪啦發了訊息問程清。
程清很久之後才回他【哎呀,買來後你不喜歡不是就沒穿過嗎?讓人家穿穿怎麼了,快去快去,別打擾我和阿青影片。】
……
這衣服他確實沒穿過,是全新的,但就算如此,這也是、這也是他的衣服。
沈鬱亭抬手抵著額頭,手指冰涼,臉上面板卻發燙。
岑致帶著洗漱用品,路過時看見他低頭的模樣,關切地問了一句,「不舒服嗎?」
沈鬱亭即時把手放下來,沉默幾秒,沉聲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岑致看他一眼,往浴室去了。
奇怪,怎麼覺得他耳朵紅紅的。
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
沈鬱亭好不容易摒棄一切雜想,靠在床上看書,書頁翻動聲混著傳出的淅瀝水聲,合成微妙的混音。
他垂眸看著書上文字,一行行閱過去,手指按在頁尾輕輕壓著。
是上次那本厚皮的小說,內容很多,講的是一個悲情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