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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介面是兩個人的合照,裴潭摟著陳逸,要去親他的側臉,往下來最後兩句,就是陳逸說的證據。
他問裴潭到底算不算談戀愛,裴潭回了他一個字,算。
日期是一個月前,也就是岑致剛和裴潭交往一個月後。
岑致移開視線,下一秒手裡手機就被人一把搶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阿致!」
是裴潭。
陳逸眼睛一亮上去就要挽他的胳膊,卻被狠狠甩開,裴潭瞪了他一眼,狹長的眼裡盈滿怒氣,他靠近岑致,想去拉他的手,「阿致你別聽他胡說,就是在玩兒呢,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岑致退了半步,抬起頭看他,「我剛剛答應他了」,他看向一旁站著的陳逸,輕輕勾了下唇,「看了證據就走」。
裴潭神色一怔,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兩個人掙扎之際,壓到了懷裡的小貓,岑致眉頭一皺,甩開他的手,蹲下身,將小貓放到一旁安全的地方,摸摸它的腦袋,頭也不抬道,「裴潭,分手吧。」
「你說什麼?」,裴潭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側臉,身後陳逸不高興地抓住他的手,「你幹嘛還挽留他?」
裴潭甩開他,陳逸卻再次抓緊了他的手臂,他推了陳逸一下,伸手想要拉岑致起來,卻被站穩了的陳逸從後面氣憤地一推,手上沒收力道,就那麼順著退了岑致一把。
岑致沒站穩,猛地往下跌去,滾下長長的臺階,最後一頭磕在臺階下那塊兒球體大理石上,失去了意識。
———
「你好了沒有啊?」,一道不耐煩地男聲在身後響起,岑致猛地睜開眼,面前是一面光滑的鏡子。
鏡中是一張蒼白的臉,纖長的睫毛濕漉漉地粘在一起,墨水一般黑稠,形狀稍長的眼墨玉般漆黑透亮,此刻卻有些空洞,鼻尖一點幾不可見的黑色小痣在燈光下異常清楚。
被汗水澆濕的黑髮懶懶垂下,岑致不可置信地摸上自己的臉,下一秒剛剛那道聲音便再次響起,「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佔著洗手池不用是什麼意思?」
他側頭看了眼,洗手間另一個水頭赫然標著待維修的標牌。
岑致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出聲的男人,歉意地笑笑,頰邊酒窩淺淺一灣,「抱歉,我有些不太舒服。」
男人被他這一笑晃了神,愣怔一下,語氣都好了不少,「原來是不舒服啊,那個,」,他手忙腳亂地伸出手,「要幫忙嗎?」
岑致搖搖頭,「謝謝你」,說著便讓開路,男人在身後試探著又叫了他一聲,卻沒被聽到。
為什麼?他現在不該是在圖書館前?岑致頭疼地按住太陽穴,印象裡是他被裴潭從臺階上推了下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身上也沒有一處傷痕!
岑致走出洗手間,看到外面的陳設,頓了頓,四下打量了一眼,吧檯、跳舞的人群,這不是……裴潭曾經慶祝生日叫他來過的酒店嗎?他隱約記得生日宴是好幾天前了,他也沒第二次來過這個酒吧,現在怎麼會在這裡?
混亂中,岑致腦中蹦出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難不成他是重生到了幾天前?
他垂著頭掏出手機,看著上面明明白白顯示的日期,眉皺了起來,手機上的時間確實顯示的是裴潭生日宴那天!
那麼現在,裴潭和他的一眾朋友應該是在包廂裡,岑致揉揉眉心,雖然突然回到過去太過靈異,但既然有這次機會,就要及時止損,再不會讓裴潭那傢伙欺騙自己這麼久。
或許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岑致憑著記憶找那個包廂,拐彎處卻迎面撞上一個人,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他胳膊,手腕處戴著塊深黑色的機械錶,精緻貴氣,淡淡木調冷香將周圍香菸與酒精隔絕開來,岑致忙直起身,抬頭道,「抱歉。」
一抬頭卻微微一怔,這人身量極高,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極好看的眼睛,雙眼皮並不十分明顯,在延伸的眼尾處顯得更寬,眼線稍長,在尾端微勾起,睫毛簾子一樣傾覆下來,在角落裡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黑且亮。
他只輕輕扶了一把,隨即收回手,卻在看見岑致仰起的臉時稍稍一怔,皺起了眉,開口時聲線冷淡,極好聽的聲音卻因為這點冷淡帶了些獨特的欲,「是你?」
岑致愣住了,他不記得記憶裡有這樣一個人,難不成曾經見過?
男生卻沒再多說,丟下一句下次小心點兒便繞開他離開了。
好久沒在腦中搜刮到這人的資訊,岑致搖搖頭,往包廂走去。
包廂裡是嘈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