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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岑致,握著花的手往前移動,再次把花放在了中心位置,引人注目。
花瓣抖動幾下,岑致就再次被抓住了視線和注意,他聽見沈鬱亭說,「山上有一棵木芙蓉,花開的很好。」
沈鬱亭側過頭,臉靠在放在膝蓋上方的手臂上,臉完全面向岑致,和花心一樣的方向,二者又離得很近,配合在一起,卻沒有違和感。
岑致看著他漸漸紅起來的耳朵,忽然有很強烈的預感。
無論是泛紅的耳垂還是臉頰,他想,不可能是因為太陽。
「那個老伯帶我去採花,」,沈鬱亭的眼睛直直望向岑致,黑且亮,「他說是要送給喜歡的人,我開始時不明白,但現在好像懂了。」
岑致心跳地很快,他聽見自己開口,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什麼意思?」
日光自山頭斜照而來,暖和柔軟的光影落在房簷、臺階上,沈鬱亭也被光暈染成很溫柔的顏色,他抬起手,兩朵木芙蓉到了岑致眼前。
陽光照射下來,花瓣好像在發光。
他的臉這次是真真切切地變紅了,一點點地上了溫度,睫毛輕輕動了下,聲音極認真,
「所以我來送給你。」
作者有話說:
寫作44,讀作100()
第45章 攻略進度45
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白白。
周遭安靜無聲,呼吸聲就格外清晰。
關於沈鬱亭要說的話,岑致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沒有任何一種是現在這樣。
從第一眼看見芙蓉花的時候,他就覺得驚詫,現在聽見這句話,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
更何況這句話還是從沈鬱亭嘴裡說出來的。
他盯著那束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剛才在慵懶日光下的平靜被打破,消失地一乾二淨。
兩個人離的很近,沈鬱亭緊抿著唇,心跳快的一塌糊塗,他一直望著岑致,想看他的眼睛,卻發現他一直低著頭。
太突然了,他深深吸一口氣,頭埋地更低了些,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太突然,岑致肯定也是。
「這話的意思是」,過了很久,岑致終於開口,他抬起眼,視線從花上移到沈鬱亭臉上,聲音很輕地,像平時一樣柔和,「你喜歡我?」
說出這句話,岑致的心也在狂跳,哪怕對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他還是完全無法想像,這話是沈鬱亭說的。
他剛才想了很多,短短的時間裡腦子開始往很遠的過去跑,想到了第一次見面,沈鬱亭和他還是很陌生的關係。
回過神來,恍然間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而他和沈鬱亭好像也認識很久了。
明明一開始的時候比陌生人還要多了點警惕防備。
沈鬱亭舉著花的手沒有放下來,不嫌累似的,就那麼一直捧著花面向岑致,等著他拿,「是」,他很認真地望著岑致地眼睛,聲音鄭重,比開始時要堅定很多,「我是這個意思。」
岑致被這句話一噎,才想起來沈鬱亭其實是個很直白的人,彎彎繞繞最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這句話以前的所有言語鋪墊,現在想起來也都是很明確清晰的。
他解過太多題,現在忽然覺得沒有哪一道是比當下這個更難的。
猶豫了很久,岑致才遲疑著開口,「你確定嗎?」,他懷疑沈鬱亭是搞錯了什麼,強調著對他說,「我是男的。」
沈鬱亭臉色變了一下,「我知道」 ,他有點生澀地解釋,「以前說的話,不是假的。」
岑致眨了下眼睛,知道他說的是以前說自己親口說的是直男的事情。
剛說完,沈鬱亭很快補充一句,「剛才的話也不是假的。」
他解釋地有點太生疏了,岑致的驚訝的心情因為這兩句緩了緩,平靜了很多,「我知道,就是沒想到」,他一開口差點咬到舌頭,才發現自己沒資格說沈鬱亭生疏,因為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有點奇怪」,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無奈地笑了一下,「這種事總得有個理由,你應該是搞錯了。」
沈鬱亭握著花枝的手緊了緊,沉默片刻後問他,「一定要理由嗎?」
他想不出理由,只是覺得在意,一直在意。
「不,不全是」,岑致搖搖頭,「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歉意地笑笑,給出了一個答案,「我沒想過這些。」
自從和裴譚一拍兩散後,他沒有再想過這些。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