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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亭抱著手臂,隔著一層鐵門看著裴潭,毫不客氣道,「簡單,東西放門口,人走。」
「你!」
裴潭氣的牙癢癢,他當然是不想來沈家的,可是自從上次沈鬱亭來過他家後,他爸不知道怎麼了,一定要他來送禮。
媽的,還送禮呢,裴潭青黑著臉死死盯著沈鬱亭,恨得牙癢癢,現在連門都進不去。
他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
俞伯擦了擦額角的汗,他認識門外站著的這位裴家少爺,不過上次見也確實是很早之前了。
生意場就那麼個圈子,大大小小的企業互相競爭,追逐利益,但總免不了合作。
哪怕再不喜歡,態度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也不知道他家少爺和裴家少爺是有什麼大過節,竟然連門都不讓人家進。
不過他家少爺雖然是脾氣差了點,但是不至於對誰都發,他看了眼裴潭,心想這位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裴潭深吸一口氣,握著禮品盒的手募然收緊,「我不久待,送了禮就走」,他一頓,視線轉向站在一邊的俞伯,接著道,「沈總不在?」
俞伯禮貌頷首,「先生還在公司,過會兒回家。」
沈鬱亭眉頭皺起來,「他在不在和你有什麼關係?」
裴潭看他,「禮尚往來,我還不能來看看沈總?」
他現在一想到那天沈鬱亭光明正大帶著他要送岑致的那一大堆東西就覺得心有餘悸。
他在外面玩兒他爸雖然大的不管,但要是被知道和男人玩在一起,就死定了。
唯獨這件事,他千萬得兜住了。
思及此,裴潭憤恨地咬咬牙,看沈鬱亭的視線都變得更陰毒起來。
「沈家不是什麼禮都收的」,沈鬱亭皺著眉,冷冷吐出這句話,無視裴潭恨極了的目光,「還不走?」,看著就煩。
俞伯默默擦汗,還是覺得就這樣把人家趕走不太好,這都帶著禮物上門了,連門都不讓進是有點折磨人了,他輕咳一聲,正欲開口,卻看見不遠處一道黑色流線朝這裡緩慢駛來。
他仔細一看,那是沈勻坐的車。
「少爺」,黑色轎車已經到了路口,再往前一點就會到大門口,俞伯走近一點兒,「沈先生好像回來了。」
沈鬱亭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說話間的功夫,轎車已經到了門口,路過裴潭時停下來,後座車窗落下半面,露出沈勻的臉。
裴潭下意識後退一步,看向坐在車裡的人,在他臉上掃過一眼,一下就知道這是誰了。
沈勻笑吟吟地看著裴潭,隔了一會兒開口,聲音溫和,「你是東山家的?」
裴潭沒想到他記得自己,他們兩家父輩有交際,但是隔著一輩,就沒怎麼見過了,唯有的一次,還是在一次人多如雲的酒會上,只是當時他不過是跟著父親去打了個個招呼,甚至算起來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他沒想到對方還會記得他。
他只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帶上晚輩應對長輩時的那種特有的乖巧的好孩子姿態,想喊他沈叔叔,但又覺得過於親近會引起對方不快,斟酌再三道,「沈總好。」
「見外了,都在家門口了,這公司裡的稱呼就別叫了」,沈勻依舊笑著,眼尾的細紋透露出歲月的磨礪過的國王,「依著我和東山的關係,你該叫我一聲叔叔。」
裴潭只是對沈勻有印象,唯獨見過的幾次都是對方在眾人面前舉杯談笑遊刃有餘的模樣,下意識就以為私下裡是和他爸相似的性格,沒想到會這麼溫和。
更讓他吃驚地是,這溫和和親切是對著他的。
——沈裴兩家可沒有表面上這樣好的關係。
沈勻自然看見了站在門內的沈鬱亭,眉頭一挑,「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
沈鬱亭沒說話,俞伯汗顏,只得先一步開口,「…裴少爺是來送禮的,想見您。」
「來見我?」,沈勻一看自己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笑著點點頭,看見裴潭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盒時微微眯眼,稍一停頓,笑著開口,
「既然這樣,那就進去說吧。」
俞伯端著茶點時,客廳正處在古怪的氣氛裡。
程清今天不在,缺了個能說話緩解氣氛的人,他嘆口氣,放下茶點時,在心底祈禱最好夫人能一會兒就回來。
沈勻脫了西裝外套,鬆了松領帶,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沒記錯的話,是叫裴潭?」
裴潭看他一眼,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