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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要了咖啡和小蛋糕,點完又想起來什麼,問岑致,「你不喜歡吃甜的吧?」
岑致一怔,下意識點點頭,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
陸珩和服務生吩咐了一下,雙手抱臂往後靠在椅子上,聳聳肩,「我聽老沈說的。」
「沈鬱亭?」,岑致訝異,末了想起來那次在對方家裡兩個人說起過這件事,沉吟片刻,他猶豫著開口,「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說這種事情嗎?」
陸珩笑著看他,「不常說,當時我也覺得奇怪呢」,他直起身體,上半身微微前傾,故意道,「你也看得出來,他不是個喜歡關心別人事情的人,這種事情換做以前他別說和我說起了,甚至可能都不會注意到。」
岑致對上他的眼睛,從裡面看出些探究的意味,抿了抿唇,輕輕勾唇,「是這樣。」
陸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奈何心裡好奇心作祟,望著他幾秒,又道,「那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這話帶著一點兒引導意味的,岑致覺得他問的莫名,坦誠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陸珩終於沒憋住,打算直接開口,直奔主題,他抱著雙臂,很激動道,「你都不知道他對你是什麼態度?」
岑致怔愣片刻,搖搖頭,這間隙他募地又想到沈鬱亭前幾天和他說過的話,又點點頭,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這一點頭一搖頭給陸珩看的著急,他鬆開手臂,一臉恨鐵不成鋼,「我說你是完全沒有自覺是吧?」,他說完一頓,聲音小了些,嘟噥道,「某種程度上你們兩個倒是還挺配的。」
岑致覺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點什麼,猶豫幾秒,他開口道,「你都知道了?」
陸珩瞪大了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傢夥,難道已經有他不知道的進展了?
岑致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亂想了,無奈地擺擺手,辯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現在只是朋友關係。」
高高懸起的心臟重新落回來,沒停留多久就再度浮起來,陸珩眉頭一皺,「朋友關係?」
老沈也太拉胯了。
岑致點點頭,他現在大概知道陸珩叫他出來是為了什麼,笑道,「你放心,我已經和他談過了,讓他想清楚……」
「想清楚什麼??」
話還沒說完,陸珩就把他打斷了,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模樣,「你這是什麼意思?」
岑致愣住了,沉默幾秒,動了動嘴唇,猶疑著開口,「我覺得是他想錯了,他對我可能沒有那種感情,有可能只是誤會了……」
他話說了一半,忽然說不下去了。
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雪,雪花大片大片地墜落,透明玻璃窗,看得很清楚。
岑致盯著雪花,想到不久前的的芙蓉,花瓣輕盈漂亮,和雪花很像。
他剛才是想說什麼呢?不,不對,剛才說的話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
有種要強行說服自己的感覺。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收回視線,餘光裡雪花有一片粘在窗玻璃上,很快就融化了,留下一團小小的水漬。
「抱歉」,岑致回頭,視線重新落在陸珩身上,「剛才說的不對」,他低下頭,手指輕輕地摩挲在一起,「他那樣的性格,我其實最來時就知道是認真的。」
咖啡在這時候端上來,濃鬱的香氣熱乎乎地流入肺腑,陸珩低頭看一眼冒著熱氣的咖啡,開始後悔剛才沒有點一杯冰的。
那樣至少還能給他的cpu降降溫。
他聽著岑致的話,覺得有點不太明白,等到岑致停下來,開口問他,「這點我認同」,他抬手握住杯子的手柄,感受到有熱度傳遞到面板上,「他這個人,從來不說假話的。」
咖啡杯裡不斷冒出熱氣,一團一團,蒸出冰霜一樣的白霧,陸珩盯著咖啡杯,琢磨半晌,明白過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老沈已經和岑致說開了,但是沒有得到回應,簡稱出師未捷?
陸珩深吸一口氣,盯著岑致,以一種很佩服的眼光,「沒想到啊」,他沉默幾秒,眉頭皺起,「你對他沒有感覺嗎?」
岑致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問自己,愣了一下,不禁笑了,「我以為你是來『開解』我的。」
陸珩眉頭蹙起了,指尖輕輕點點光滑的桌面,作出很疑惑的表情,「我看起來很保守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新時代青年,怎麼在你眼裡就變成迂腐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