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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亭悶聲『嗯』了一聲,指尖微微蜷縮著發燙,眼睛藏在那一叢濃密的睫毛下,沒有抬起來。
「就是有點吃驚」,岑致無奈地抬手,捏住他的臉頰,把頭抬起來正對著自己,開玩笑道,「不然你讓我摸回來?」
他本意是為了緩解氣氛安慰快要自責成兔子的某人,沒想到對方盯著他看了好久,眼神越來越認真。
「…」,岑致覺得不太對,他不會以為自己是說真的吧?
果然下一秒,沈鬱亭就就站直身體,一臉正氣,「那就摸回來。」
岑致盯著他好一會兒,確認他這話是認真的後,忍不住笑出聲來,眼睛眯起來,「你沒聽出來啊沈同學」,他湊近了一點,手指往下,隔著衣服點點對方的腰,「我是在開玩笑的。」
手指戳上來的瞬間,沈鬱亭繃緊了腰腹,眉頭皺起來,有點委屈地申訴,「可是你說的很認真。」
他默默在心底補充,而且現在還碰我了。
岑致一怔,手指縮回去,點點下巴眉頭皺起來。
「你在想什麼?」
「這個嘛」,岑致抬頭看他一眼,正經道,「在想以後不能和你開玩笑了。」
沈鬱亭眉頭一皺,下意識扯住他手腕,有點急,「不行!」
岑致低頭看一眼被握地緊緊的手腕,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好了」,他抬頭看看沈鬱亭,捂著臉笑,「這次也是開玩笑啦。」
「……」,沈鬱亭怔在原地,握著的手不知道該不該鬆開,就那麼拉著人家的手腕停在半空,臉上燙的像是剛從熱水裡出來。
等到岑致笑得有點淚花兒,揉眼角的功夫,他才不滿地開口,頭頂像是有兩隻貓耳朵耷拉下來,「你怎麼總愛逗我。」
這個問題岑致回答不出來,其實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垂下手,誠實道,「我也不知道。」
沈鬱亭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一雙眼睛這時候卻不像剛才那樣避開,反倒直勾勾地盯著岑致,求證似的開口,「真的不知道嗎?」
岑致望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什麼有點心慌,輕咳一聲扭頭移開,「對了,你剛才要說的事情是什麼?」
沈鬱亭低低哼了一聲,對他饒開話題的態度不太滿意,卻也沒再問了。
他拉開椅子,示意岑致坐下,頓了頓,開口問他,「你一會兒聽了不許生氣。」
岑致剛坐下,聽見他這麼說一怔,手撫上椅背,仰頭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會生氣?」
沈鬱亭輕咳一聲,難得露出了心虛的神色,「因為這件事情有點嚴重。」
「…嚴重到什麼程度?」
沈鬱亭抿抿唇,眉頭皺起來,顯得有點嚴肅,他般搬了自己的椅子過來在岑致身邊,正襟危坐,「是很嚴重的程度。」
岑致無奈地看他一眼,「這是什麼話啊」,他笑了下,下巴墊在手臂上,「總要說了才知道,你說吧,我聽著。」
沈鬱亭深吸一口氣,眼睫垂落,半遮著漆黑的眼,眼尾微垂,「我喜歡你的事情,我媽知道了。」
岑致表情凝固一瞬,差點兒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呆愣幾秒輕聲道,「你說什麼?」
沈鬱亭瞧見他的表情,咬牙切齒地在心底給了陸珩一拳。
「總之,這件事是我不好」,他低下頭,視線聚焦在岑致搭在椅子的手上,聲音悶悶的,「我擔心我媽會來問你,所以提前來告訴你。」
見岑致沒說話,沈鬱亭聲音都放低了,「會給你造成困擾吧,對不起。」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聽起來很自責,岑致抬頭,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看著那小片的、羽毛一樣的薄片輕輕動了動,彎起眼睛,逗他,「怎麼看著快要哭了?我還沒說什麼呢。」
沈鬱亭抬頭看他一樣,離得近了一些,黑且亮的眼睛此刻都有點暗沉,「…沒有哭」,他頓了一下,小心地繼續問,「你剛才不說話,是生氣了吧?」
本來這件事他就沒打算這麼早告訴他媽的,更何況現在岑致還沒有答應他呢,就這麼告訴了要是給他引起麻煩就不好了。
「嗯…」,岑致搖搖頭,「沒有生氣,這件事說與不說是你的自由」,他有些緊張地收緊掌心,抓著椅背的手指加了力道,「阿姨她,很難接受吧?」
沈鬱亭一愣,隨即很快搖頭,「不會」,他低下頭,捏了捏手指,「她找我談過了,最開始是不太接受的,但後來告訴我一切按照我自己的意願來。」
「而且」,他吸了一口氣,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