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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沉默了下,看向他,認真道,「大概是他值得相信。」
他拉開椅子起身,低頭看著裴潭,「我希望你別再因為我做這種事了,裴潭」,他頓了下,語氣放的和緩,「過去的就過去吧,好嗎?」
裴潭咬牙看著他,眼神不甘,「所以你真的要選擇他?」
岑致訝異,「裴潭,這本來就不是選擇」,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麼想,眉頭皺了下,「你還有其他事嗎?」
裴潭攥緊的手鬆開又緊握,抬頭丟擲最後一個籌碼,「那麼,明晚的宴會,你真的不去看看嗎?」
岑致一怔,下意識輕抿了下嘴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抬腳轉身,「我走了。」
裴潭沒再說話,直到岑致的身影出現在玻璃窗外,他低下頭,手指輕敲幾下,發了一個地址過去。
陸珩買了兩瓶水回來,發覺房間裡氣氛凝重。
兩個本來該一起練習的人隔的老遠,一個黑著臉,一個想湊上去又不敢。
他關門時故意用了勁,木門合上時發出重重一聲響,把兩個人兒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怎麼站著不動呢」,他拋起手裡水瓶,瓶子轉了一圈兒,穩穩噹噹又掉回他手上,「這架勢好像要打架似的。」
陸珩拋了一瓶水給沈鬱亭,看一眼他難看的臉色,很不厚道地在心底嘲笑了他一下,過去幾步,把擰開蓋子的那瓶給了林言,老氣橫秋地勸他一句,「你別貼他太近」,他一頓,湊近了小聲是說,「有主了。」
「謝謝」,林言接過水,聞言表情一怔,扭頭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有點勉強,「我不知道呢,是誰啊?」
其實她心裡有個猜測,但至今不願意相信,更何況那兩個人在一起時雖然氣氛是有些曖昧,但她看得出來,目前也只是在曖昧而已。
陸珩心道你在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他沒點名,丟下句「你不是見過嗎?」就退開她身邊,站回沈鬱亭身邊。
「今天的時間快到了吧」,他也覺得有點煩了,抬頭看向對面低頭小口抿著水的林言,對方顯然正因為剛才他留下的那句話驚詫,只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卻叫她極力壓制這份情緒。
雖然還是被他看到了就是。
陸珩不懂這些大小姐,看見一件東西爭著搶著往前湧就算了,看見一個人也這樣,可是是個人都知道,人是人,東西是東西啊。
執著一下,東西說不定能到手,人可不能。
沈鬱亭在用濕巾擦手,動作仔細,「嗯,馬上就走。」
過了一會兒他把濕巾丟進身側的垃圾桶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還是沒有期望中的訊息。
陸珩一猜就知道他在等誰的訊息,嘆了口氣,問他,「幹嘛一直等著?」
他不是個喜歡等待的人,所以秉持的原則一向是主動出擊,更何況沈鬱亭這人什麼時候這麼被動過,他不是很見的,但心裡又明白這人是甘願這樣的,只得在心底唉聲嘆氣,說一句愛情真他媽麻煩。
沈鬱亭沒抬頭,從鼻腔裡飄出一聲「嗯」,隨即主動給岑致發了訊息,開頭第一句就是【你好久沒理我了。】
陸珩湊的近,無意看到,被齁地一身雞皮疙瘩,眉頭都要飛起來,「你這什麼語氣啊?和狗似的。」
沈鬱亭一頓,抬頭看他一眼,陸珩以為他要因為這句『和狗似的』揍他了,後撤的動作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這人沉吟半天,竟然只是說,「岑致也說我像。」
?
陸珩大為驚駭,要不是這裡還有其他人在場,他都要晃著老沈的肩膀問問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他斟酌了下語言,試探著開口,「他說你像狗,你不生氣?」
這要是換做以前,誰說這句話,老沈肯定得連夜把人削了。
沈鬱亭皺起眉,疑惑地搖頭,「為什麼要生氣?」
「……」,得,陸珩咂咂嘴,咳嗽一聲,「那我以後說你狗,你也不生氣?」
話剛說完他腦袋上就捱了一記,他捂著前額痛呼,「疼疼疼——你這人太雙標了!」
沈鬱亭低哼了一聲收回手,「你先動的口。」
陸珩瞪大眼,「我說你小子現在怎麼這麼會說話,我那是動口嗎?我那是舉例、比方懂不懂啊?」
林言靜靜看著他們說話,腦子裡是剛才陸珩說的那句話,她低頭看眼手機,空白的微信聊天介面靜靜躺著一條訊息。
她熄了螢幕,臉上恢復單純的笑意,背著手走過去,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