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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口罩後,他眉宇舒展了些,見岑致還盯著自己,臉有些熱,「你盯著我幹嘛?」
岑致笑著搖搖頭,「在想你今天是不是有點緊張,都忘了戴口罩。」
「……只是單純地忘記了而已」,沈鬱亭佯裝鎮定。
雖然他確實是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和岑致一起去這麼遠的地方。
還要待這麼長的時間。
岑致看他彆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啊對了」,他看了眼時間,剛到九點,「我們從這裡出發到目的地大概需要多久?」
沈鬱亭側頭看他一眼,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人打斷了。
「這個啊,我知道。」
是個帶著睡意的慵懶男聲,很輕佻的聲音。
聲音是從身邊傳來的,岑致下意識轉頭,看見剛才還悶著頭縮成一團睡覺的人拉下了遮蓋面部的口罩,露出一張稱得上漂亮的臉,眼尾有一顆很小的痣。
他笑吟吟地看著岑致,眼神放肆地在他臉上打量,過後挑眉,伸出手比出一個數字,「這個數哦。」
沈鬱亭眉頭皺起,黑了臉。
這張臉不是一張能容易被人忘記的,岑致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卻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禮貌地沖他笑笑,道謝道,「知道了,謝謝你了,同學。」
「同學?」,男生揉揉頭髮,半長的發綁在一起,純黑的顏色,他玩味地盯著岑致,輕笑出聲,「不客氣,你說的對,都是同學嘛。」
他重新戴上口罩,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輕飄飄朝著鄰座的沈鬱亭望去一眼,很快收回,朝岑致伸出手,「交個朋友吧。」
沈鬱亭面色一沉。
大巴行駛八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
大家下了車去領了自己的行李箱,沈鬱亭黑著臉看著岑致和路上剛認識的那人有說有笑,搭在行李箱拉桿上的手緊了緊。
取行李的人太多,行李箱落下在地上時卡在一處,岑致花了點時間才艱難地把行李箱從人堆裡推出來。
席蘊站在人外等他,見他出來抬手招呼,「岑致,這裡。」
岑致推著行李過去,「人好多啊」,他看看周圍,找到站在一邊的沈鬱亭,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站在這裡,沒想到那個人不知道怎麼了,臉上看起來很差,沒看見他似的,轉身就走了。
「是生氣了嗎……」,岑致皺起眉,回想這一路上,沒能想到能讓他生氣的地方。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席蘊笑著開口,「他看起來不太喜歡坐這種車。」
岑致一怔,「你說的也有道理」,沈鬱亭剛才表現地有這麼明顯嗎,席蘊都看出來了。
「帶隊老師在叫人了」,席蘊按住他的肩膀,低頭湊在岑致耳邊,溫聲詢問,「我們也過去吧?」
岑致看眼走在最前面的沈鬱亭,猶豫幾秒,點了點頭。
等一會兒一切都安頓好後去問問他吧。
雲間村位於深山,位置偏僻導致交通不便,來路只有一條年代久遠的柏油路,交通工具只有大巴和汽車,但也因著位置遠,這裡還保持著自然的自然環境,村莊並不如外界所說的那樣破爛,倒三角的木屋自有一股古舊的獨特風味。
這裡三面環山,青山藹藹,因為現在是深秋季節,樹葉都染上秋色,構成一大片深紅淺紅的秋色圖,站在山腳下朝山間、遠處望去,自是一番美景。
兩位帶隊的老師領著學生進了村,招待的是年邁的村長和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
老村長拄著柺杖,眼角皺紋堆疊,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和帶隊的老師握手後邊聊邊帶著大家進村了。
岑致發現村裡的人身上的服裝和普通農村裡的不太一樣,袖口衣襟處都有好看的花紋,袖子略寬,腰間的腰帶也是花色的,很有特點。
「這是很古老的服飾了」,席蘊看一眼岑致好奇的神色,笑著開口,「這個村子有沿襲下來的傳統,衣服上的繡是種古老的技藝。」
岑致聽他說完,很驚喜,多看了村長身上的衣服兩眼,問他,「你連這個都知道?」
剛才在來的路上,席蘊主動和他搭話,剛開始他還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後面發現自己和對方很能聊在一起,很多方面都興趣相投。
席蘊眯眼笑笑,「只是以前來過,感興趣所以去了解了一下,不奇怪。」
「你也來過這裡啊。」
席蘊眯了眯眼睛,「也?」
岑致笑了笑,「之前沈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