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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走遠,眼眸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過了一會兒,也抬腳跨出房門。
剩下的半日就是參觀和休息的時間了,奔波一路,吃過飯後大部分人都回分好的房間休息,只有少數的幾個補充了部分精力,出門參觀去了。
這裡的飯菜很有特色,饅頭、米飯都是粗糧做的,不同於外面的白麵饅頭,這裡的饅頭微微泛紅棕,能聞到淡淡的棗香味兒,吃起來很有口感,菜是村裡現種現摘的苦菜和苜蓿,木耳和菌菇也很新鮮,為了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村裡的大傢伙兒還宰殺了四隻雞,和蘑菇蹲在一起,味鮮肉美。
岑致吃完後飯桌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他喝口水,感覺一早上的顛簸疲憊終於被治癒了些許。
———唯一不好的是雖然同坐在一個飯桌上,但是拉他來吃飯的沈鬱亭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好像真的是在賭氣。
可是不應該啊,這一路上有什麼是能讓他生氣的?
大巴車是不舒服,但沈鬱亭不是會因為這一件小事就生氣的人——雖然他一路上確實似乎都是嫌棄的表情。
杯中的水一口口隨著他思緒的發散見底了,岑致乾脆不想了,放下水杯,嚴肅地叫他名字,「沈鬱亭。」
沈鬱亭是在想他今天地種種怪異情緒,可越想就越陷入怪圈,到了現在也沒能得出結論,驀然被岑致這樣叫了,第一反應竟是坐直了身體。
受訓的小學生一樣。
他有些嫌棄自己這不值錢的樣子,但到底是腦子沒來得及控制行為,該做出的反應已經做了,現在懊惱也無濟於事。
岑致也沒想到沈鬱亭會作出這樣的反應,小心道,「我嚇到你了?」
「……」,沈鬱亭搖頭,「沒有」,瞧見岑致鬆口氣的模樣,他先一步開口,「你和他聊的很好?」
岑致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他』是誰,坦誠道,「嗯,很好,」,他回想二人聊過的話題,不由地笑了,「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興趣愛好也很相似。」
說著說著他停下來,看了沈鬱亭一眼,猶疑幾秒,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而且,他和我是一樣的。」
這句話實在模糊,沈鬱亭卻瞬間就聽懂了。
他們是一樣的,是同類人,是gay?
他收緊掌心,蹙眉望過去,「就是因為這個?」
岑致轉頭看他,眉頭微皺,「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有點不舒服,「我前面都說是因為我們很聊得來。」
沈鬱亭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有些急切,「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驟然一頓,忽地臉色尷尬起來,下一秒,岑致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別開臉,彆扭道,「如果我也和你一樣呢?」
作者有話說:
沈某人鐵樹開花()
第39章 攻略進度39
午後三四點,陽光慵慵懶懶,從山頭斜照而來,散落下星星點點的碎金,披在山尖上,蒙著一層朦朧的光暈。
岑致坐在房外的小馬紮上,遙遙望著遠處懶散的陽光。
他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眼前是重疊的山巒,腦子裡卻是剛才沈鬱亭說的那句話。
他最開始以為沈鬱亭是個好懂的人,現在卻開始懷疑了。
只是一句話而已,卻叫他直到這會兒也難以確定到底是什麼意思。
偏偏說出這句話的人把思考的空間留給了他,自己倒是跑了。
正出神,忽的有冰冰涼涼的觸感碰在臉上,岑致被激地一抖,下意識邁開臉,看見一個青色的果子在眼前,青綠的外皮上還沾著水珠。
這果子圓圓一個,色澤青青,倒是顯出種很青澀的漂亮。
握著果子的手鬆了松,手指往上挪動,最後只捏住了果子的棕褐色小尾巴。
席蘊彎著腰,逗小孩似的把果子提溜著晃動,「剛摘的,要試試嗎?」
岑致亂糟糟混做一團的思緒給他打斷了,撥出一口氣,看了看小青果,伸出手來,「我想試試。」
席蘊的眼尾隨著笑意挑起,把果子放入他手心,在另外一個馬紮上坐下來,側目看著盯著手心果子看的岑致,眉峰挑起,「你剛才在想事情?眉頭一直皺著,很苦惱的樣子,是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
岑致一怔,抬眸看他一眼,下意識地收緊掌心,冰冰涼涼的果子貼在面板上,生出一股淺淺涼意,他搖搖頭,「沒什麼事」,猶豫幾秒,他接著道,「在想明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