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 章(第1/3 頁)
而溫知予,這是她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氣。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氣息、溫度,她緊抓著他腰間的衣服,整個手都在抖。
感受著這個並不親密,卻真實存在的懷抱。
“對不起,顧談雋,真的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很難過。”她語無倫次地說著。
她怎麼敢的啊。
可她就是這麼做了。
就當她是情緒上頭一時難過做出的衝動行為,無關其他,就當是,稍微破的那麼一點點例。
顧談雋其實有點意外,溫知予不是那種會很主動的姑娘的,他清楚這點,正因為太清楚這點所以一瞬間才無從反應,否則要一般人他可能直接就條件反射推開了。
沒想過她會這麼突然。
等回過神,這姑娘早在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她一直說對不起,顧談雋無處擱置的手只頓,低頭,看到那張純白的臉微微泛紅,溼潤眼眶打轉著淚水,如簷下春雨,落寞潮嶼。
委屈得緊。
顧談雋不太喜歡和別人隨便親密的。
以前也有女生想抱他,短暫確認過關係的女友也好,在酒吧裡企圖獵取物件的異性也罷,想抱、想靠,或是怎樣,經常有,他嫌煩。
不太喜歡把思想放兒女情長上,他不喜歡聽人哭哭啼啼,覺得多餘。
可現在又不覺得溫知予哭有什麼。
平時越內斂的人,突然轉變起來才會越叫人驚訝。
他覺得,這姑娘太軟了。
軟得好像在哪都要受委屈,都要受欺負,明明人前那麼不亢,在他面前又這麼脆弱。
“沒事的。”他說。
低頭,本來是想推開她的,又停滯了,靜默片刻,手無聲收攏了些,輕哄:“別哭了,會好的,先穩定一下,好不好?”
聲音跟他和別人說話的平和溫柔無兩樣。
他就這樣抱著她。
庾樂音他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聽他們說顧談雋準備去聚會的半路上被人喊走去醫院,轎車也沒開很是著急,他們得知訊息的時候全驚訝了。
正好是也約了場子準備晚上去蹦迪的,一聽說了,又看順道經過三醫院,想著順道來瞧瞧。
沒想到,哪是著急啊。
一來就瞧見聲名在外的顧公子在走廊抱著人姑娘的樣子。
庾樂音我操了一聲,回頭推著旁邊朋友趕緊回走。
江瓦:“幹啥啊。”
庾樂音:“你他媽自己看。”
江瓦回頭看了眼,也看見了,神情迥異。
“……”
“……顧談雋啥時候談女朋友了?”
“我他孃的怎麼知道。”
“哦我記起來了,就之前那個你們說被他舉薦的?”
庾樂音不吭聲,心裡也在琢磨。顧談雋這種清高性子不喜歡就真的不喜歡,當初對做遊戲的那姑娘也不過是公事,賞識。
現在看,不是吧,哪有賞識是抱在一起的啊。
庾樂音就幫著不清不楚地嘟囔了句:“不是。”
江瓦眼睛快眨得眯起來了:“他新看上的??”
庾樂音也不好說。
覺得顧談雋不至於,不至於就這樣瞧上一個人。
可又想到他這些天的態度,嘶聲:“可能還真有戲。”
溫知予哭了好久,直到有人過來,咳了兩聲。
她見到是誰,坐直身,抬手抹眼淚。顧談雋看到他們,收手,起身,手揣口袋裡,神情淡色像沒發生過。
“怎麼回事?”庾樂音過去問。
顧談雋說了:“生病。”
畢竟人家家裡私事,沒具體提,就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幾句,朋友也就瞭解了。
知道後,庾樂音瞧了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這才敢跟溫知予搭話:“那你也別難過,闌尾炎還好的,不算大手術,別哭了。”
“嗯,我沒事。”
“沒事就行,咱們也是路上聽說了順道著過來瞧的,你這費用什麼的不缺吧?要缺錢我們可以幫你墊上。”
真是什麼時候知道該講什麼話的人,平時再油嘴滑舌的,這時候也知道顧全場面講什麼話。
溫知予就說:“不要緊的,不缺錢。”
“那就成。”
庾樂音又去瞧顧談雋。男人從起身後就沒再看溫知予,站到窗邊,手揣著兜,也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