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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冉樂說,「什麼大事能讓他從去澳門之前就不回我訊息的啊……」
祈隨之沒再說話,從工作的苦痛中抽身的小雅點了根煙,衝著他點了點下巴:「隨之,出來一下,有事跟你說。」
酷熱的夏天,祈隨之跟著小雅從涼氣給足的飯店中走了出去。
陽光照射下,他很輕地擰了擰眉頭。
「抽嗎?」小雅將煙盒和打火機遞給了他。
祈隨之開啟煙盒彈出來一根抿在唇間咬著,點燃。
白色的霧氣蒙在眼前。
「弟弟是不是被他家裡帶走了?我得跟你們道個歉。」小雅長嘆了一口氣,「我一向不和公司的那些人有其他交道,所以我到現在才知道。」
「那天我從b市回來跟你們吃飯的時候那場視訊會議……旁聽的公司老總是他爸,一同旁聽其他會議的人還有其他公司的,後面我也查了我的平板,我的攝像頭很明確是關了的,但那場會議或許是因為弟弟進門從我身後經過的那一下入鏡了,所以我的攝像頭被人從後臺強制開啟了。」
「但無論如何,你們倆的事確確實實是因為我被發現的。」小雅閉了閉眼,「對不起。」
「這樣啊。」祈隨之吸了口煙,吐出,「不怪你,如果別人真的要拿他做文章,不是你那一次的偶然也還會有很多個偶然。」
「你們倆現在……是什麼情況?」小雅小心翼翼地開口。
「異地了吧。」祈隨之笑得牽強。
沒有哪個人的異地是完全斷聯的。
他的異地實在是一種很新的異地。
「總能說通的。」小雅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總是個很溫和的人,別擔心。」
「嗯。」祈隨之點頭道。
他像之前一樣,在一天天中平衡著學業與比賽。
從蟬鳴走到落葉,從落葉走到飄雪,再從飄雪走到新枝發芽。
又是一年五月。
「隨——」陳珂摘下頭盔摔了把額頭上溢位的汗,「聽車隊經理說你又報了格蘭披治,真的假的啊?」
「真的。」祈隨之跨坐在摩托上,兩條長腿毫無負擔地點地。
「聽經理說格蘭披治對你意義重大,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畢竟格蘭披治f3更受重視一些。」陳珂咬著手套指尖含糊不清道,「現在來看是真的啊?」
祈隨之點頭說是。
「加油。」陳珂握著拳錘上了祈隨之的胸口,「努把力。」
說完,還不等祈隨之回話,他就先開了口:「不過你也確實夠努力了,又要上課又要練車又要各個地方跑比賽,你是鐵人。」
鐵人祈隨之無話反駁。
他無法聯絡到明暄,只得靠著一場又一場的比賽告訴明暄:我在等你。
澳門,東望洋,格蘭披治大賽車。
去年殺出的黑馬祈隨之自然而然是摩托車組最受矚目的一個。
原因無他,去年的祈隨之以自由人的身份奪得了這場冠軍,而今年的他身處gk,有更為系統的練習,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跑出更佳的成績。
「隨,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車隊經理琪琪是個染了栗色頭髮的漂亮女孩兒,她戴著墨鏡站在祈隨之身前開口道。
祈隨之點點頭說知道。
「車檢查好了嗎!!」琪琪仰著頭,看向維修區內對著祈隨之的車進行檢查的維修工吼了一嗓子,中氣十足。
「馬上!!」維修工也衝著琪琪喊了一嗓子,「讓隨先把衣服換上!!」
「這總共不到十米的距離還要靠喊,我給你們倆配個對講機吧要麼,倆耳背。」領隊抬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下琪琪的後腦勺。
祈隨之聽著他們的對話很輕的笑了笑,繞進維修區換上了騎行服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車也檢修完畢。
東望洋跑道以多彎、狹窄而著名,摩托車組將在全長62公里的賽道上一共行駛十二圈。
祈隨之在發車杆位。
洩壓閥的聲浪帶動著現場情緒,直至燈滅,車疾行而出。
祈隨之一直保持在第一的位置上,在第四圈時,拉開了第二名將近四分之一圈。
他處於絕對的優勢位,賽事解說的目光也始終在他的身上。
直到第八圈時——
落於最後一位,比祈隨之慢了整整兩圈的自由人選手在祈隨之靠近時突然改變過彎走線,在最為狹窄的彎道上逼近,強行迫使祈隨之貼著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