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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演緊盯著她。
自當這個叫宋舞的年輕女人出現,陳演頃刻間彷彿就明白了,為什麼季驍虞不選秦絀選她。
人都是感官動物,更何況是男人。
光憑長相,宋舞就超過秦絀許多,而她我見猶憐的氣質,是很難超越、模仿出來的。
就像春日風中,竹林新生的竹葉,脆生翠綠,搖搖欲墜,林下風致,不過如是。
宋舞仿若不見陳演盯著她看了很久的眼神,輕輕問:「陳先生,你想跟我談什麼?如果還是秦絀,那我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
陳演回神。
他面帶笑容道:「一定要這麼不留情面嗎宋小姐?」
「你知道秦絀才多大嗎,她要是這次真進去了,對以後的生活會有多大影響,她的一生就毀了。你也是女孩子,難道不能寬恕一些,再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宋舞微微皺眉,她覺得陳演說的不對,秦絀有這樣的後果,不應該是她造成的,而是她自己才對。
為什麼這個男人,卻似乎把罪過都推到她身上來了。
宋舞:「若我給她改正的機會,誰又給我機會?」
要是她真的被侵犯了,還有第二次被解救的機會嗎。
陳演有些詫異,他本以為宋舞是個很好說話的,畢竟她長相就很有欺騙性。
不,說欺騙性也不對,她就是個很有古典相一身柔弱氣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她不應該心軟嗎?
陳演:「你有你的道理,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宋小姐,但你要想清楚,秦絀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是受了誰的刺激,才走上極端的,如果有錯,你也應該為此承擔部分責任。」
似乎為了說服宋舞,他語速加快道:「我來找你,並不是要強迫你做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出具一份諒解書,更好的,希望你能撤銷報案,只是一場誤會,不必這樣大動干戈。」
「你可能不知道,秦絀如果出事,也會因此連累到她父母,她父母是行政單位的工作人員。」
「禍不及家人,你想看她一家從此都不好過嗎?同是為人子女,你應該也有父母,就不能站在她角度,替長輩們想一想?」」
陳演話語可謂毒辣,宋舞猝不及防一副被他傷到的樣子。
就因為陳演提及到了宋舞的痛處。
她想他肯定不知道,她剛出生的時候也算「無父無母」,而活到現在她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宋鴻芸從來不提她的父親,而她宋舞就是因為看重親情,看重母親,才會爬上季驍虞的床。
陳演親眼看見宋舞變了臉色,他確信自己應該了找到了說服宋舞的方法。
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人神色會那麼難看。
瞥見門後的張嫂悄悄探出來的頭,陳演擔心他來找宋舞的事,會傳到季驍虞耳中去。
陳演打算速戰速決,他遞給宋舞一張名片,「要是你能想通,幫秦絀度過這一關,我們還有她父母都會相當感激你的。麻煩儘量在這兩天裡聯絡我……」
他又不是很放心地叮囑道:「請不要讓季驍虞知道。」
對上宋舞的目光,陳演苦笑說:「他能為你出頭,辦了許多事,太厲害我惹不起。」
所以就柿子挑軟的捏?
宋舞剎那間就明白了為什麼陳演一定要找她來說的意義。
陳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宋舞進門時,張嫂已經在落地窗前撥電話了。
她驚訝一瞬,「張嫂?」
「宋小姐,是不是壞人糾纏你啊,你不要怕,我現在就給何秘書打電話,讓他告訴季先生有人騷擾你。」
「等等,張嫂……」
宋舞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季驍虞知道。
沒想到電話那頭直接通了,張嫂快人快語,都被何同聽了個一清二楚,「張嫂,宋小姐,什麼情況啊?」
「……」
充滿火/藥味的會議剛結束,門邊被開啟,一身強悍氣勢,力壓眾人的季驍虞冷眉冷眼地從裡邊出來,身後留下一群在年終被噴得失去體面的高層管理,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
何同在背後亦步亦趨地進來,慢慢關上門。
季驍虞扯鬆了宋舞幫他系的領帶,重新卷著襯衫袖口,餘光一瞥跟做賊似的何同,餘怒未消地問:「什麼事。」
他只差說一句有屁快放。
何同知道,季驍虞不爽是因為開會中途,有兩個長期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