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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阿姨說過我的事情嗎？」

「說過。」

「那，她是什麼態度？」

葉子星緊緊地咬著下唇，等待他的回答。

「她只交待了一條。」陸從楓淡淡道，「讓我們注意安全。」

「我小姨也是這麼說的……」葉子星放鬆下來，抓了抓頭髮，「不過，阿姨真的只說了這個嗎？她真的同意我們在一起？」

「一開始她不相信我喜歡男生了，後來我跟她夜聊過很多次，現在她同意了。」

這樣就同意了？

「可是，阿姨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你怎麼說服她同意的呢？」

「我對她說，如果你是女生，我一定會娶你。」陸從楓撕下一塊麵包放進嘴裡，沒再說其他。

要真說其他的，那可真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了。

為了說服父母，他廢了多少口舌，發過多少誓言，在家門前跪了幾個小時，所有的過程全部爛在肚子裡就好，沒必要讓葉子星知道這些。

至少現在，就算媽媽從來沒有見過葉子星，她也知道了，葉子星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被愛的男孩子。

「過年的時候，一起回家吧。」

今年過年的時候特別冷，風吹在臉上跟針扎的感覺沒什麼區別。

但對於葉子星來說，這個年過得很溫暖。

陸從楓的爸爸媽媽好像對他很滿意。

大年三十的晚上，葉子星和陸從楓、陸從楓的爸媽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

公公摟著婆婆，陸從楓摟著他。

等春晚進行到無趣的片段，婆婆突然站起身，去臥室拿了什麼東西又出來，在他旁邊坐下，「葉子，媽給你看看好東西。那誰，從楓，你先去那邊一下。」

陸從楓：？

陸從楓：「……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葉子星：「媽都說了你就去邊嘛。」

陸從楓：「……」

「哎呀去去去，」葉子星用力推推陸從楓，陸從楓猶豫再三，只好不情不願地坐到爸爸那邊。

一轉頭，他就託著腮，表現得像個乖寶寶，「媽媽要跟我說什麼悄悄話？」

「天吶，我們葉子是什麼甜心寶貝，來先讓媽媽抱抱。」

「嗯嗯，抱抱。」葉子星躲在媽媽懷裡，「媽媽手上這些是什麼？」

「這些啊，都是從楓小時候的照片。」

「真的嗎？那我要好好看看。」

「你看，這張，是他百日宴上，我抱著他的照片；這張，是他小學拿獎盃的照片；右上角這個，是他初中運動會拿了長跑第一……」

「學長這時候好可愛啊，嘴咧得這麼大，哈哈，怎麼長大了就不怎麼笑了呢。」

對面的陸從楓：「……」

後面就是高中，大學的照片……跟隨這些照片的足跡，葉子星彷彿參與了陸從楓人生的每個階段，親眼見證著少年成長為青年，再成長為……

他的男人。

相簿翻到最後一頁，葉子星發現了其他東西。

「嗯？為什麼有一頁全是我的照片？」

「這些都是從楓發給我的。」媽媽摸摸他的頭，「小葉子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當然得存起來好好欣賞。」

吃飯的樣子，看書的樣子，畫畫的樣子，睡覺的樣子……

陸從楓竟然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拍了這麼多張照片？他怎麼從來不知道？

陸從楓等得不耐煩了，就起身走到葉子星旁邊，問：「媽，能把葉子星還給我了麼？」

「你看你，著啥急啊，葉子就不能跟我多說說話了？去去去，再等會兒，咱倆還要說一會兒。」

「等不了。」陸從楓二話不說，直接彎下腰，手臂穿過葉子星的腿彎，一把將他打橫抱起，上樓回臥室。

「餵……！你幹什麼，爸媽都在外面你別這樣……」

陸從楓臉冷冷的，「不管。」

……

激情過後，陸從楓摟著葉子星，在床邊點了一根煙。

葉子星一邊揉著痠痛的腰，一邊彈掉他的煙，「不許抽菸，這習慣不好。學長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

「在國外。太想你的時候會這樣。」

葉子星嚴肅道：「那現在改掉。」

「好。」陸從楓給他蓋好被子，「剛才和我媽說什麼？」

葉子星笑了笑，把食指貼在他的嘴上，「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