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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遲溪撿了一粒吃了。
動作依然有條不紊,下頜微動咀嚼著,她微微側頭時,烏黑而蓬鬆的頭髮從一側滑落到肩下,她隨意伸手將一綹撥到耳後,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
蔣毅看得有些失神。
遲溪看他一眼,微怔:「你看我幹嘛?吃東西啊。」
他訕笑,有些慌亂地垂頭繼續扒飯。
女神就該是這樣的吧。
清心寡慾,對什麼都無欲無求的樣子。
下午又出去巡視了一圈,遲溪就回來了,拿出鋼筆和一張規劃地圖在房間裡寫起來。
蔣毅坐在旁邊看著,越看越心驚。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她只出去了兩次,登上瞭望塔一次,竟然就能將這座島的地形完全摸清並在紙上畫下來。
這記憶力和思維能力也太驚人了。
「你是哪兒畢業的呀?我是n大的。」他對規劃什麼沒有興趣,就想跟她聊聊天。
遲溪低頭圈劃著名,頭也未抬:「it。」
「哇哦。」熟悉以後,蔣毅越來越無法掩飾自己的本性,一開始佯裝的穩重也有些露餡了,自己還渾然不覺,「遲溪,你談過戀愛嗎?」
遲溪笑了,搖搖頭。
蔣毅:「我不信,肯定有很多男生追你吧。」
遲溪:「沒有。」
年少時,除了蔣聿成基本沒什麼人敢靠近她。那個時候的她,孤僻、冷漠,也壓根不跟人搭話。
蔣聿成……蔣聿成……
遲溪心緒不寧,有些痛苦地按了按太陽穴。她對蔣聿成真的不再有任何希冀了嗎?
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這麼多年了,他是唯一一個走進她心裡的男人。
她厭惡異性,更討厭男人靠近她,只有年少時就一路相伴的蔣聿成是個例外。只有跟他在一起,她不會感到不適。她有很多心裡話,也只跟他說。
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在他身上汲取溫暖。
其實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真的沉淪下去,萬劫不復。而今的蔣聿成,就還是以前的蔣聿成嗎?
……
遲溪是後半夜聽到的槍聲。
一開始是短而悶促的兩聲,像什麼金屬利器瞬間洞穿木板,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晰。幾乎是響起的那一刻,她就睜開了眼睛。
拜遲中駿所賜,她在陌生的地方一直非常警覺。
何況是這種三不管地帶的荒島。
迅速換好衣服後,她第一時間登上高地檢視。因為對地形的熟知,她很快在西南角和東面海港的位置發現了歹徒的登陸蹤跡,因對方穿的也是迷彩服,加上黑暗阻隔了視野,高倍望遠鏡也看得不是很清晰。
她只能判斷出這大概有五六十人的規模,不過,看他們訓練有素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她退回寨子裡。
「遲溪!」蔣毅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把二樓走廊上的木板踩得「嘎吱」作響。
遲溪暗罵一聲,捂住他的嘴巴就把他拖進了屋子裡:「你喊這麼大聲,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我們嗎?」
她的眼中有股冷意,狹長而漂亮的眸子在暗夜裡依然黑亮分明,有種鎮定人心的力量。
蔣毅好似也被感染,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漸漸被安撫。
「待在這裡別動。」
約幾分鐘後,一行十幾人被遲溪召集在寨子後面的山坡上。
這算是整個寨子的制高點,又有叢林遮擋,一時之間不容易被發現。
「為什麼不從港口走?」蔣毅帶來的人裡,有一個問遲溪。
遲溪都不想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夏桐瞪他一眼,喝道:「人就是從港口摸過來的。整座島就這麼一個渡口,你說呢?」
這人不說話了。
訊號不太好,但還是可以發射出去的,夏桐將原有的裝置拆了組裝,很快就發出了求救訊號。
但與此同時,也暴露了己方位置。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救援人員到來的這段時間裡,和對方打遊擊,躲避對方的搜尋。
雖然不知道對面是什麼來頭,遲溪的眼皮一直跳,直覺不是什麼善茬。
恐怕不是盜匪就是她的對頭。
第一種的可能比較小。
一是這基地是個半成品,實在沒什麼好劫的,二是綁架她遲浦和估計也不會拿出一毛錢,而她手裡明面上那些資產,不足以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