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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黎月箏答應下來,「好,我一會兒就準備一下,燃姐,你放心回去看阿姨吧。」
「好好,你本身對賀總和賀氏也有了解,而且除了你,我交給誰都不放心。」蘇錦燃拍了拍黎月箏的肩膀,「這次只是文字專訪,不需要拍攝,賀總大忙人一個,採訪的地點乾脆定在了他辦公室,一會兒我微信發你位置。」
蘇錦燃話不多說,趁著電梯再次到達就快步走了進去,按了電梯鍵匆忙道:「我得走了,一會兒線上和你聯絡。」
尾音落下,電梯門關閉。
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原本失掉的採訪機會又重新回到了手裡。黎月箏拿著手裡沉甸甸的資料夾,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兜兜轉轉,竟然還是讓她拿到了這次任務。
儘管蘇錦燃一再強調「救場」,黎月箏也自知自己是佔了些便宜。畢竟就手裡這份東西,可不是能多輕易就準備出來的。
黎月箏沒再耽擱時間,她大步朝工位走去,順手翻開資料夾。
首頁便是賀氏集團總裁的個人介紹。
視線下意識掃過第一行,目光從句首滑到句末。
觸及到某個字,黎月箏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空空蕩蕩的辦公室內,腳步聲驟然停下,與之相合的,是收緊的呼吸聲。
黎月箏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拿著檔案邊角的指尖逐漸青白,黎月箏死盯著資料開頭的內容,彷彿在一遍又一遍地確認著自己沒有看錯。
的的確確是那個名字,那個被她刻意遺忘太久的名字,賀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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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接二連三的巧合,讓黎月箏第一次開始想到這個問題。
賀潯回來了嗎?
她低頭沉默著,無論如何都無法把當年的賀潯和資料上這個商業大鱷聯絡起來。
資料裡並沒有照片,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也多了去,黎月箏沒辦法確定是否是同一個人。
不過名字的重合,的確讓她有些分了神。
「箏箏?」
岑敘白的聲音把黎月箏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看這麼入神?」岑敘白笑著掃了眼她膝蓋上的東西,打趣道:「看來還真是個有含金量的採訪物件,能讓你專注成這樣。」
方才下樓的時候,黎月箏正巧接到岑敘白的電話問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餐。於是,便順口和他提及了接手採訪的事。
原本黎月箏是打算打車去賀氏大樓的,架不住岑敘白堅持,只好同意讓他當了司機。
聞聲,黎月箏把檔案合上,笑著反問道:「我面對誰不是這樣?」
「是是是,你向來敬業一視同仁,對誰都一樣認真。」岑敘白應和道。
對賀潯的採訪只需要文字稿,黎月箏不需要帶拍攝和燈光裝置,岑敘白只把她送到樓下,大廳裡早有人提前等在那裡。
就像蘇錦燃說的那樣,賀潯是個大忙人。黎月箏到的時候,他還在開一個跨國視訊會議。
於是,她便先行在賀潯辦公室等待。
賀氏總裁辦公室位於賀氏大樓頂層,裝修簡約乾淨,配色是單調的黑白灰。兩面都是落地窗,窗外是l型轉角陽臺。大且空,沒有任何綠植,看著冷冰冰的。
助理給黎月箏倒了杯水便離開了辦公室,獨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黎月箏卻有些心不在焉。
胸腔處悶悶的轟鳴讓她知道自己沒那麼冷靜,可如何平復卻有些無解。
黎月箏舒了口氣,想要把亂糟糟的想法拋諸腦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黎月箏準備從包裡拿出錄音筆。
可就在手觸碰到包的瞬間,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咚咚咚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讓黎月箏後頸倏爾一僵。
她抬頭看過去,就見辦公室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條縫,緊接著,岑敘白竟然出現在那裡。
「敘白?」黎月箏站起身,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我和前臺說是《周郵》的記者,然後助理帶我上來的。」見到人,岑敘白鬆口氣,快步走上前,「還好來得及,我來給你送裝置。」
岑敘白揚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
見此,黎月箏愣了下,隨後翻找了自己的包,原本放置錄音筆的地方果然空蕩,「怎麼會在你那兒?我分明記得我——」
「可能是剛剛不小心掉出來了,我在副駕駛上發現的。」岑敘白打斷她,笑著把錄音筆塞回她手中,「這下安心了,省的你後期整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