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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子炎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後悔自已的衝動。
朱流連掏出手帕,要擦小姐臉上的血,卻被慕容朱雀毫無痕跡地撥弄開。
不僅撥開她的手,還自已用手背擦嘴角的血,弄得滿臉都是,極其狼狽、也極其悲慘。
慕容朱雀——乖乖!她好容易勾引沈子炎打她,吐了血,就這麼擦掉,她還怎麼演?
第113章 她有她的目的
沒錯。
她故意的。
本來她不想把事情鬧這麼大,就是讓朱流連把齊嬤嬤請來,應付下沈世子,誰知道來這麼多人?
不狠狠演一下,怎麼對得起這麼多觀眾?
所以,就衝上去挑釁沈公雞了。
沈公雞不愧是沈公雞,果然只有雞腦子,瞬間上當,立刻打她。
朱流連心如刀割,痛哭道,「小姐,奴婢發誓!一定要好好練武,奴婢絕不讓小姐再挨欺負了!」
慕容朱雀虛弱道,「扶我……起來。」
朱流連急忙扶小姐起身,坐在地上。
慕容朱雀眼神悽苦地看向面色鐵青的昌寧侯,「侯爺……我已經盡力……了,原本我想的是……努力……撮合世子和唐姑娘,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唐姑娘勸……世子努力上進,世子一定會……努力,然後我……和離。但……我現在等……不了了,再這麼……等下去,我……可能要被打死……」
沈世子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慕容麻雀撮合他,但卻不知道她和父親有協議。
昌寧侯很是愧疚,低聲下氣道,「兒媳婦你放心,老夫答應你和離,就一定會幫你和離,只是你們才成婚一個月,現在和離,只怕不妥。」
沈夫人和齊嬤嬤也是面露擔憂——是啊,自西俍國建國以來,滿朝文武就沒有新婚一個月就和離的。
這不合朝廷的律法、不符倫常的規矩,如果真和離,被人詬病,別說世子的前途渺茫,就連昌寧侯的仕途也不會順利。
當然,慕容麻雀的名聲也不會好,畢竟無論發生什麼,傷害最多的,還是女子。
慕容朱雀輕咳幾聲,又吐了兩口血,繼續道,「好……那……能字據嗎?如果侯爺……立下字據,同意兒媳……五個月後和離,今日之事……兒媳絕不聲張,只當沒……發生過。」
為什麼昌寧侯答應了,慕容朱雀還必須再演一場苦肉計加以威脅?
因為她信不過昌寧侯。
哪怕昌寧侯是個好人,是個好官,但她依舊不信!
不僅不信昌寧侯,也不信睿王,她不會把信任放在任何男人身上,她只信自已。
昌寧侯立刻道,「好!來人,去取紙筆!」
朱流連立刻回房間,去拿紙筆了。
「還有,」慕容朱雀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膛疼痛,「不僅……侯爺需要簽字,夫人……以及世子,你們每個人都要簽字,這樣……我才相信。」
沈夫人急忙道,「好好好,簽字,本夫人簽字!你別說話了,別吐血了。」
之後扭頭道,「齊嬤嬤,快去找大夫!找信得過的!」
「是,夫人。」齊嬤嬤急忙跑出去找大夫了。
這一時間,朱流連拿了紙筆出來,放在院子裡的小桌上,「小姐,這文書……誰來寫?」
昌寧侯大手一揮,「老夫來寫。」
朱流連恭敬地把筆交給昌寧侯。
很快,一封承諾婚後半年,第一時間和離的放妻書草稿,寫了出來。
昌寧侯簽了字,沈夫人過去也寫下了自已的名字。
昌寧侯對沈世子怒吼,「看什麼看?你這孽子,還不過來簽字?」
沈子炎有些懵,總覺得……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但又想不通哪裡有問題。
沈子炎到底是練武出身,雖然被狠狠打了一掌,但擦了嘴角的血,便像沒事人一般起身,過去簽字。
見沈子炎簽好了字,沈夫人幽幽嘆了口氣,「子炎,念約她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阿雀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阿雀脾氣不好,但人卻是好的。」
面對母親,沈子炎敢怒不敢言,僵硬著臉,「娘,表姐可是您從小看到大的,在慕容麻雀來我們家之前,您可沒說過表姐半個『不』字!娘您想沒想過,十幾年未變的態度一朝變化,到底是表姐變了,還是您變了?或者說,是您著了誰的道?」
慕容朱雀暗暗翻白眼——這人咋這麼窩囊呢?有什麼可拐彎抹角的?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