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趙珺棠說不出話來,她又何嘗不是一直在幻想居瀾在自己生活中的樣子。
「居瀾對你來說,沒有你的自尊重要嗎,不值得你做出哪怕一點點的妥協嗎?」
「我妥協過的!」趙珺棠試圖爭辯,可是那次妥協無果,現在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趙珺棠,我們也算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很多事情,真的要朝前看。」
「你告訴他我要出國的事情了嗎?」趙珺棠問。
「沒有,你沒看到他要去找你時的那個樣子,我怎麼說得出口。」宋河無奈。
「算了,我自己來說吧。」
宋河掛了電話。
趙珺棠一個人在陽臺上坐了很久,她站起身,來到了客廳的一個角落。
剛被帶進這個豪宅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房子裡幾乎沒有什麼居瀾的私人物品,好像他在這裡,就只是睡個覺而已,就連衣服都沒有掛在衣櫃裡,而是裝在臥室窗前攤開的行李箱裡。
這有客廳一角這個和整個房子都極不相稱的兩個大紙箱子,上面貼滿了轉運的國際郵戳,是從居瀾留學的那個歐洲國家寄回來的。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開啟箱子,裡面幾乎全部都是專業的畫畫工具和一些邊緣卷翹,一看就已經畫滿了的畫本。
趙珺棠抽出一本隨手翻開,果不其然,上面畫滿了她的肖像。
沒有顏色,沒有勾線,既不想素描那樣有清楚的明暗關係,也不像速寫那樣筆觸粗糙。
就只是寥寥幾筆,卻已經將她的神韻和五官勾勒得很生動真實了,就連額頭的碎發,都和高中時的她一模一樣。
她一頁頁翻過去,乍看全都是大同小異的頭部肖像,但她看得很認真,還能從每一張上找出不同點。
背後傳來腳步聲,她被長手長腳的居瀾整個裹進了懷裡,後背貼上了對方炙熱的胸膛。
「醒了?」
「睡不著。」居瀾把臉埋在她頸窩裡蹭了蹭,像一隻撒嬌的貓。
「這些畫的都是我?」趙珺棠指著大半箱畫本問。
「嗯……」
「怎麼把我的臉畫得這麼臭?」趙珺棠問,沒有一幅畫她是笑著的,都是面無表情,眼神犀利冷漠,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你那時候就是這樣的。」
趙珺棠聽著居瀾埋怨的聲音,對方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從後背傳來,她往後一倒,靠進居瀾懷裡,對方穩穩地將她攬住,下巴在她頭頂戳了戳。
「真的嗎?」她記得高中的時候她明明立的是勤奮好學,單純內向小白花人設來著。
居瀾肯定地點點頭,「從來沒有對我笑過,唯一一次……」就是初吻,結果親完以後,她就拋棄了他。
這麼多年了,他連夢裡都是趙珺棠那張冷漠的臉,就好像他們從來不認識一樣。
「那你還喜歡我?」
居瀾大大的手掌將她的小手包在掌心裡來回揉,「喜歡。」
趙珺棠摸著他掌心的疤,實在沒有辦法將自己要出國的事情說出來。
她想起自己和居瀾高中同桌的兩年,除了沒有和對方說過話以外,好像也真的沒有沖對方做過多餘的表情。
雖然從居瀾為了保護她受傷開始,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但她為了自己平靜的高中生活,還是盡力地在學校和居瀾撇清了關係,至少是表面上的關係。
那天下午直到放學,居瀾和宋河都沒有再回來,她坐在座位上看似在平靜地刷題,實際上不停地在猜測居瀾和程雪歡的關係。
但看今天下午程雪歡瘋癲的那個樣子和居瀾對他們兄妹的容忍程度,簡直就像是居瀾這個負心漢對程雪歡始亂終棄,把個風華無雙的大小姐給逼瘋了一樣。
可內心裡,她總覺得居瀾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而且兩個十七歲的青少年,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再說了,當時程雪歡是非常明確地拿著刀衝著自己來的,她們之前根本不認識,非要說,那也只能是對方誤會了她和居瀾的關係,所以要報復。
越推越往居瀾辜負程雪歡的這個方向上走了。
搖了搖頭,她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因為這件事,她心情很不好,回家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結果就在家樓下看到了一輛和他們這個老小區的環境完全不相符的豪車。
六百多萬的庫裡南,託學校的福,她在校門口倒是見過。
如果只是一輛豪車,她不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