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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中的羽毛筆,他轉過頭,琥珀色的瞳眸盯著那雙黑珍珠似黑亮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你救了他。”
麥加爾:“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
“如果你認為一個時不時會失靈的指南針比怒風號的大副重要,我會替你轉告雷克,順便問問他的感想,”凱撒一臉震驚,“並且這會讓我開始重新正視我的教育是不是哪裡出現了偏差,導致我必須設法拯救你完全錯亂的價值觀。”
麥加爾:“……”
將視線從麥加爾臉上挪開,注意力重新投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航海圖上,他修長的指尖順著之前已經著墨的軌道一路滑動,當涉及到一片新的、完全沒有墨跡的海域時,他的手停了下來,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直到一個什麼玩意兒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腰。
“……我開始後悔把你叫過來了,在這之前我還以為你一隻腳已經跨上了我的窗臺,正準備從我的船上飛下海結束自己幼稚的一生。”男人頭也不抬,嘲諷地說,“要撒嬌打滾去找雷克,那傢伙會接受的,欠你一條命呢,你可以使勁兒折騰他……”
“大狗,你在安慰我咩?”
“……”
“大狗?”
“……”
“船長?”
“……”
“汪汪?”
“閉嘴。”男人嘆了口氣,扔開手中的羽毛筆,大手捏了捏眉心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要麼你就滾出去找雷克鬧騰,要麼就乖乖地坐在那邊的沙發裡,一動不動,安安靜靜,乖巧得就像一具屍體。”
後來,麥加爾在a和b之間選擇了選項c,他一動不動,安安靜靜,乖巧得就像一具屍體,杵在凱撒的辦公桌邊站軍姿。
凱撒冷笑一聲,在發出膽敢發出任何響動影響主人工作就把他扔出去的警告之後,繼續埋首於自己的那張航海圖上。麥加爾閒的無聊也跟著伸頭去看,他發現那張航海圖和普通的標註了經度緯度的航海圖有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除了正常的四季洋流常規走向之外,在這章特殊的航海圖上,幾乎每一片海域都被特殊的座標規範化了起來——
而那些特殊的圖案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來著?就在海象員伸著脖子盯著航海圖陷入思考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旁邊,船長大人的大手伸了過來——於是在本該是放置墨水瓶的位置,船長大人隨手一抓,抓到了海象員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物歸原主的腰帶。
麥加爾:“……”
凱撒:“……”
在對方尷尬的表情下,船長木著臉將那倆把自己的收藏品火槍從海象員的腰帶上抽出來,扔回辦公桌的抽屜裡。
他抱著手臂,一屁股坐回了那張柔軟的扶手椅裡,當身邊的黑髮年輕人將莫名其妙的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時候,一股深深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惡意席捲了船長大人。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唇角,直到那兒變得有些發熱發燙,男人這才慢吞吞地說:“除了你不聽話亂跑這一項罪名之外,我忽然發現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沒解決。”
“那是……緊急情況。”盯著那張寫滿了不懷好意的狗臉,麥加爾略微警惕地說,“你沒給我留衣服,周圍又全是你的衣服。”
“哦,你是在指責我的疏忽?”
“……沒有,”麥加爾苦逼地擠出一個笑,“哪能呀。”
“你猜在怒風號上,偷竊會被判處什麼罪行?”
“總不至於把我扔海里餵魚。”
“太有可能了,”船長大人從下往上,真誠地瞅著海象員同志,滿臉無辜地說,“你偷的可是船長的東西。”
偷竊罪?
是的,沒人冤枉他,以怒風號那些龜毛的規矩來說,他的行為確實構得上偷竊罪。
麥加爾站在桌邊,他發現他的呼吸又變得廢力了起來,他怎麼能認為自己就這樣逃過一劫呢?他即將面臨什麼?抽鞭子?側放(拖龍骨)或者乾脆是流放?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起來,以至於讓他吞嚥口水的動作都變得艱難。
“你能付出什麼?”十字交叉放下下顎,船長臉上帶著戲謔,就像優雅的惡魔瞅著他無力反抗的獵物,“一邊眼睛?不,我還需要你的眼睛來領航;又或者一邊耳朵?也不行,就算擁有倆邊耳朵你也足夠不聽話了;或者是一條腿一邊胳膊?……唔,我不認為我會高興讓一個斷手斷腳的人整天在我的辦公室裡工作,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