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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每當他們掐架完畢需要冷靜一下進行和平對話的時候,船長大人都會擺出這個姿勢。
麥加爾心道哪裡不對,要不是此時此刻手腳軟趴趴的,他恨不得這就竄起來奪門而出。
“想不參與知識普及考核,只有加入怒風號的官職人員隊伍。”男人緩緩地說,“你怎麼看?”
“我是偉大的海象員同志,官職在手,天下我有。”
“同時也是我凱撒的專屬奴隸,在我的船上,我才是天。”
“……”
“嘖嘖,真遺憾,奴隸簡直是最需要參加考核的人群之一了。”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慢悠悠地抽著煙,男人假裝漫不經心地說,“恩,友情提醒一下了好了,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大家徹底忘記你的身份,永遠記得你是一名屬於怒風號的海盜,而不是怒風號的奴隸麼?”
“不知道,”麥加爾說,“但是……忽然好像有點不想知道。”
“答案就是——”
“求別說!”
“在身上刺上屬於海盜的圖騰。”凱撒熄滅菸草,聲音聽上去平靜的毫無起伏,“特別是我親手刺的。”
果然是這個。麥加爾整個兒爬進沙發裡——卻被忽然伸過來的大手捏住下顎,強制性地從沙發中抬了起來,他睜開眼,發現大狗英俊的狗臉近在咫尺,他們的鼻尖真正地碰到了彼此的鼻尖,然而這一次,男人沒有再威脅他“敢湊近就打斷腿”之類惡劣的語言。
“讓我替你刺青。”
凱撒淡淡地說。
當他說話的時候,口中吐出的氣息還帶著方才沒有散去的菸草味,他的臉隱藏在煙霧繚繞中,琥珀色的瞳眸中光芒若隱若現——只有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人,才能深刻地理解當一個剛硬得像個石頭的男人忽然認真起來想要玩兒把分身術的時候,那基本就是……
橫掃無敵。
麥加爾被鎮住了——要不是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並沒有)和一顆血紅而怕疼的心,他幾乎就要點頭說“yes i do”。
“我手藝不錯,”一招不成,船長毫不急躁,他慢條斯理,繼續深入誘惑,湊近麥加爾微微一笑,“不會把你弄疼的。”
不會把你弄疼的不會把你弄疼的不會把你弄疼的不會把你弄疼的不會把你弄疼的不會把你弄疼的不會把你弄疼的……
求……求弄疼。
瞬間化身痴漢勉強還保留最後一絲理智的麥加爾顫抖:“船、船長,不帶這麼犯規的……”
“啊,是麼。這不叫犯規,偶爾也會想不守規矩一下。”
輕笑了聲,凱撒又點燃了只菸草,他半瞌著眼,將手中的煙叼在唇邊。於是在麥加爾的眼中,只剩下了對方親啟的薄唇,還有在粉色水澤的薄唇之後,咬著菸草屁股的牙……和那群亂七八糟的死海盜不同,就算長期使用菸草,上帝他老人家還是給凱撒開了一扇後門——
這輩子就沒看過比他的牙更白的人了。
白到腦海裡就還剩下這口大白牙了。
麥加爾用力地嚥了口唾液,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噗通噗通地、有力地跳動著,他抓緊了手邊柔軟的絨墊子,腦子在瘋狂的叫囂著——
來了,屬於大狗的毛茸茸的耳朵伸出來了;屬於大狗的蓬鬆的尾巴搖起來了;他在撒嬌,他在打滾,他在求抱抱求舉高高——
“我不會弄疼你的。”
“為什麼?”
“唔,因為我不像你那麼笨手笨腳。”
“為什麼非得在老子背上刺青?”明知道對方在故意答非所問,麥加爾倒是不生氣。臉貼著柔軟的沙發,繼續追問。
“大概是因為忽然第一次正式你背上的那些疤痕,”男人聲音聽上去慵懶而放鬆,“它們是我留上去的。”
“……廢話。”
“但是大概總有一天,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變淡,變淺,最後完全消失不見吧?”
“啊?”麥加爾眨了眨眼,覺得這話怪怪的,想反駁卻發現對方此屁有理,於是點點頭,“恩,大概會。”
叼著煙,凱撒含糊地笑了。
“所以想做些什麼,讓它們永遠留下來。”
“……”
“我給予的,無論是什麼,時效期都應該是永遠才對。”
“……”
彷彿遭遇了一場不得了的劫難,這個世界好像從此再也沒剩下任何東西。
周圍安靜得可怕,海鷗鳴叫的聲音,翅膀撲簌的聲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