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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在爺爺奶奶房間展示給他們買的衣服,忙活了也一會,再出來時,手裡握著一罐雲南白藥,就往前院去了。
藥是她下午在鎮上衛生所買的,打算回來就給陸瑛,誰知一回來又碰到新的房客,就忘了那茬事,剛才藥從包裡掉出來,她才記起來。
事發當時她雖然人有點懵,但在慌張中還是聽到了大爺說的話,瞥見陸瑛眉頭緊皺了下,她就知道他肯定傷著了,但傷到哪,傷成什麼樣了,她不清楚,只知道那硬邦邦的牛大骨頭,看著確實有些駭人。
她剛從後院轉出來,就瞥見陸瑛房間燈倏然滅了。
今天也睡的太早了吧?連翹兩步跑過去,趁他沒睡,趕緊敲了敲房門。
陸瑛躺著看了會材料,剛關燈睡覺,聽到敲門聲,靠在床頭,愣了下。這時間能來敲門的除了那個老闆還能有誰?也就他發愣的這一會時間,敲門聲又響了。
這麼晚了找他又幹什麼?陸瑛有些迷糊,還是伸手摁開了床頭燈,從床上起來。
看到屋裡燈重新亮起來,連翹不知道怎麼回事,握著藥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下,又往後退了一步,緊緊地盯著那扇門。
過了一會。門一開,毫不意外,還是一張沒任何表情的臉。
「什麼事?」陸瑛垂眸,懶洋洋地看著她。
連翹沒開口,而是把陸瑛上下掃了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察覺不出哪裡不對勁。
就,怪怪的。
陸瑛見她不說話,又問:「什麼事?」
「嗯?」
連翹茫然地應了聲,盯著陸瑛,眨了眨眼,才慌忙把藥遞到他面前,說:「給你的。」
陸瑛視線從她身上移到那罐雲南白藥上,看了幾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他接了過來,摁壓著心裡冒出的小喜悅,淡淡地說:「謝了。」
連翹點點頭,依舊不放心,又問:「那……你還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像被人惦記關心,人就被的嬌氣起來,陸瑛的肩胛骨忽然酸了下,他眉頭一擰,說:「還好。」
連翹一直看著他,眼睫跟著一抖,好像疼的是她,立馬內疚道:「那個,不好意思啊。」
陸瑛看著她,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說「沒事」顯得太親暱,說「不客氣」好像又挺虛假,而且他心頭的小喜悅還在往外湧,幾種情緒混合在一起,最後說了句:「我要休息了。」
「……」
連翹有些失望地「哦」了聲,說:「那你記得塗藥,噴一下就好了。」
陸瑛「嗯」了聲,往後退了一步,進了房間。
門一關,他看著手裡的那罐藥,有些出神。幾個小時前還在想那姑娘沒有心,一晚上都像有點什麼膈應著,一罐藥就立馬釋懷了,他失笑一聲,走到浴室,脫了衣服就開始噴藥,清涼的藥水灑在背後,心裡也跟著開朗起來。
連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站在門口,沒立馬走人,盯了好一會,腦子飛快轉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放棄了。她背著身子倒著緩緩後退,忽然腳上一頓,死死地盯著那扇門,白皙的臉蛋忽然漲的通紅。
還有哪裡不對勁?不就是那男人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麼,就恨不得腳趾縫都藏起來,就差送他一頂愛斯基摩人的頭套了。
連翹要氣笑了,叉著腰,無語地仰頭「切」了聲。
不就是這男人早上被自己看光了麼?至於把自己包的跟個棕子似的麼?何況她也沒看光,而且是無意撞見,又不是她故意的,這男人就把她當色狼防?
跟誰多稀罕看他一樣!連翹憤憤地想,臉更紅了。
什麼鑲金的身材啊,還趕不上玄彬一丟丟,再脫了給她看,她都不要看!連翹嘀咕著,極不爽地冷哼了聲。
「姐姐嘀咕什麼呢?」
梁澤出來有一會了,他在屋裡剪片子剪的頭暈腦脹,出來換口氣,就看到連翹去找陸瑛,然後看了個全程,他還以為連翹會馬上回屋,結果這姐定在院子裡嘟囔了半天。
連翹嚇了一跳,身子一抖,猛地轉身,看到梁澤,懷裡還抱著小英,神情立馬放鬆下來,訕訕道:「你嚇我一跳。」又想,怪不得她半天沒看到小英,原來跑他房間去了。
「你剛說什麼呢?」梁澤笑笑,眉眼彎彎,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
連翹看著他,朝他走過去,笑著說:「沒說什麼啊。」心裡想的是,人比人是真氣死人,陸瑛大概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像梁澤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比他好多了。